担心过江言,他唯一的儿子......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天生就能过的好,不需要担心,可仔细想想,去年他被抓起来时,他也才不过十七岁!
旁边坐着的江老三则完全被江言的话给震住了,以至于江言都走了好一会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老大的一声喊,“老三......”
江老三激灵灵回神,忙开口道,“大哥,刚才你怎么不说说江言,这孩子失心疯了吗?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爸妈可是他爷爷奶奶,咱们可是他家人,他怎么就能......就能说出那么一番忤逆不孝的话?这还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呢,怎么能......”
“家人?你说你们是他家人,那这几个月他在哪儿你们知道吗?我可是记得,你之前跟我说,他妈把他接走了。”
江老三愕然愣住,从刚才江言的话里他也听出了,他回市区压根跟他妈没关系,他是没钱了,回来上学的同时,还得挣自己的生活费。
江老三心里懊恼,埋怨他妈不该占这点小便宜,扣着他的生活费不给。
此时面对他大哥的质问,只能心虚的辩解,“这、这也不能怪我啊,他转走也不吭一声,我去学校找不到人,回家跟妈一说,大家就以为是他妈给他转走的,毕竟转学又不是小事,谁知道他自己就不声不响的办了呢......”
在江丰伟淡淡的目光注视下,江老三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一点音也发不出。
“呵呵.......”
沉默良久,江丰伟突然笑出了声,他低头颤抖着肩膀,笑了好一会才停下。
再抬起头时,眼里的泪意已被他逼退,但一双眼仍旧红红的,他嘶哑着声音道,“老三,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跟爸妈说,他们的养育之情我已经还清了,以后,就当我这个儿子已经死了吧。小言不欠他们的,更不欠你们什么,所以以后,你们谁都不要去找他。”
江丰伟说完便站起身,微垂着肩膀半低着头往里走,蹒跚的脚步看起来好像一下老了十几岁。
江老三瞠目结舌,他恍恍惚惚的起身,直到走到外面被江老二给拉住,这才突然回神。
“你这是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不应,跟丢了魂似的。我问你老三,刚才老大是不是训斥江言了?该训!这小子忒不像话了,你知道吗?他出来一声不吭就把车开走了,这是不管咱俩了?你看他能的,这才刚考上大学就摆起了谱,以为自己是谁啊?了不起......”
..........
另一边,江言开车回到小区已经九点半,家里宋加雯和黄毛都不在,但桌上摆着早餐,有他喜欢吃的豆腐脑,还有油条和特意放在保温盒里的煎包,另外还有两个茶叶蛋,一个鸡蛋饼。
这是把他当猪了?
餐桌上有张纸条,是宋加雯留的:
“今天下午我要和朱锦一块去买衣服,要不要给你带?你不说就代表默认了,就简单的t恤和运动裤?不要再穿短裤了,你腿毛长,不好看。”
一路的抑郁突然就散开了,江言笑了笑,坐下开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