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明白的好。”
修真世界这么多年,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山野修士一般沦落荒山野岭之间,但也有一段时间跟其他修士打过不少的交道。叶拙早就知道,修真世界跟凡俗世界没有本质的不同,诸多修士跟自己当年横穿南天域大陆时候所遇到的诸多世俗之人也没有本质上的不同,世俗凡人以为能够飞天遁地的修士就是他们传说中无欲无求或者大慈大悲的仙佛,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的主观臆想。
修士依旧是人,只是因为踏入修真世界有了境界修为,有了凡人眼中神仙一般的术法神通之术而已。除去修真世界的诸多术法神通手段,只论心性,只论处事,其实跟凡俗世间人之相处没什么两样,炼气筑基境界如此,金丹之上也同样,便是元婴大能,跟他们有过面对面经历的叶拙也不觉得就什么不同,当然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双方实力均等,又或者至少双方都认定对方有资格跟自己处在差不多的位置时候,比如此刻的叶拙跟乌九蝉。
各有忌惮之心,都没有仗势欺人的绝对信心,或者主动或者被动,总而言之,双方最终还是要通过商谈来解决问题,这个时候,就跟元婴不元婴金丹不金丹的什么没了关系,和街头因为几丛韭菜归属起了矛盾的两位大娘一样,争得不过是个先手,不说一定要在口舌上压过,但至少不要在言语上落到下风,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才更有希望将那几丛韭菜最终收到自己篮
子里。
听到叶拙的话语,乌九蝉自然也明了叶拙的态度,对于这样这样的表态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更重要的是,在没有绝对实力,至少是他的认定中无法靠着境界实力强行行事情况下,主动前来的他天然就已经有些落了下风,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对他显然要比对叶拙更紧要的多,乌九蝉自然就更势弱几分,眼见得叶拙不肯接口,他索性也不再兜圈子绕弯,也直截了当道:“叶拙道友,太姥老祖的事情,你需要给我们离南岛一个交待。”
当然是这件事,从头到尾自己跟离南岛之间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听到乌九蝉的话语,叶拙没有半点的意外,也如自己早已模拟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准备一样,叶拙先是一声表示不屑的冷哼,随即神色微寒反问一声冷冷出声:“交待?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我跟你们离南岛无怨无仇,太姥老妪无缘无故就要来杀我,技不如人被我反杀,你现在跑来问我要交待?真要交待,也得是离南岛给我一个交待才对。”
乌九蝉连连摇头:“叶拙道友这话就有点过了,当时情景究竟如何,太姥老祖是不是有杀心我们暂且不论,但不管怎么样,最终的结果是太姥老祖身陨道消,而叶拙道友你如今依旧安然,境界修为还在稳步提升之中……”
不等乌九蝉说完,叶拙便出声打断了他:“停停停,当时你或者你的本体乌海蝉没有在场,但并不是无人得见,你们有什么疑问处可以直接找他们几个去了解,太姥老妪是不是有杀意杀心,他们看得明白。而且我可以肯定,你们已经去了解国,也早已心知肚明,就不要在这里避重就轻了,若没有这样的诚意,也就不用再往下谈了,是你继续还是让你的本体乌海蝉前来,我都奉陪,别的本事没有,拖人下水大概还是做得到的,当然,乌道友大可一试,说不定如今的我只能给你或者你的本体留下一点点小伤呢。”
内容好似戏谑,语气却是冷冽,乌九蝉绝对不觉得叶拙这话是一句玩笑话,这句话更该是一句威胁,若仅仅只是言语也就罢了,想想刚刚才散去的大道之意并且有两重之多,乌九蝉怎不知叶拙是真的可能有拼命的决绝之心的。叶拙这样的心态乌九蝉也能理解,易地而处,乌九蝉自己若是处在叶拙的位置,空有元婴大能的背景,却只有金丹境界的肉身之力,面对其他元婴大能时候,所做的决定大概也跟叶拙不会有太大的不同。事实上,数年之前太姥老祖刚刚身陨道消没多久,乌九蝉或者说他的本体乌海蝉便已经丛那几位亲身参与者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之所以不是在第一时间就来找叶拙,而等了这么就才有所行动,并且是分身之体乌九蝉而不是乌海蝉亲身前来,原本就已经考虑了这一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