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归理解,却不表示就能任由叶拙凭着这一点任意发挥的,修真世界再如何,也终究是靠势力说话的,没道理实力更弱的一方紧靠着搏命这样的威胁就要占尽好处的,乌九蝉自身还算不上真正的元婴大能,但背后可是有货真价实元婴境界的本体,不论其他,只比当下,相比曾经是元婴大能,但如今夺舍重生在一具金丹修士身躯之中的叶拙,乌九蝉毫无疑问应该是更强势的一方才对。
即便事情与自己更紧要,甚至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心中有所求,但主动前来并且有意商谈这样的做法本身已经足够显出了诚意,对于叶拙口舌之间还要更进一步的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乌九蝉也没有一味委曲求全的做法,真要那样,他就不是乌九蝉,乌海蝉也不是南天域的元婴老祖人物了。
听叶拙前半截时候,乌九蝉还没什么,待听到后面一句时候,却是不答应了,没有如叶拙那样无礼直接打断,不过等叶拙刚刚说完,乌九蝉便冷哼出声:“叶拙道友,知道你有拖人下水的本事,但你也应该清楚,有些时候,就算想拼命也得有机会拼才行。而且我相信,你就算真的想要拼命,也不会随便找几个金丹修士拼命的。”
“嗯?”叶拙没有急着出声,只是紧盯着乌九蝉发出一声冷冷的疑问声。
乌九蝉气势半点不弱,看看周围,再看看叶拙道:“如果悬赏足够的话,叶拙道友觉得会不会有金丹修士愿意来你这里,闯你划定的禁地,甚至试着破解你容身山谷之中的禁制阵法?”
叶拙撇撇嘴摇摇头:“除了你这样的,你觉得南天域还有几个能让我需要用拼命才能对付的金丹修士?”
“那也未必,只论金丹修士自身或许还不够,但若身上带着法宝、符箓甚至别的什么呢?”乌九蝉说话时候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傲气。
回应乌九蝉的只有叶拙更加的不以为然:“冤有头,债有主,乌道友莫非觉得叶某只能待在这里等着?南天域元婴大能一个个排开,你觉得我找不到正主?还是说乌道友觉得只要你们不主动现身,叶某如今的境界实力根本没可能找你们的麻烦?”
乌九蝉瞥一眼叶拙,比之前时候更傲然了几分:“叶拙道友口气不小,你真觉得你如今的实力能够随意闯别家禁地?偌大南天域诸位元婴同道都列出来,我看也没谁敢说这样的话。”
叶拙嘴角忽然一翘,只是皮笑肉却不笑道:“闯不了禁地,我还闯不了你们的宗门族地?奈何不了元婴修士,我还收拾不了几个金丹境界?惹急了,筑基境界,炼气境界,你当叶某就下不了手?”
听到此处,乌九蝉神色忽然一变,盯着叶拙的目光瞬间凌厉起来,眼底处好似还涌动起了杀意:“叶拙道友,你这是要与天下人为敌?”
“天下人?你以为你元
婴境界就能代表天下人?便是你修为再长十倍,你境界再高十倍,也没有这样的资格。不过,叶某倒是有足够资格代表本人,乌九蝉道友,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叶某从没想过与天下人为敌,但叶某也从不介意与天下人为敌!”叶拙脸上虚假笑意渐渐散去,一字一句之间神情重新变的清冷起来,声音不算高,语速不算快,但淡淡之中却有着无比的坚定。
若说之前你来我往的一句句话,叶拙更多是表演,是在扮着自己想象中元婴大能修士该有的应对的话,最后这句话里,却有着叶拙自己的本心了,说此话时候,叶拙想到了自家离云岛祖祖辈辈无数先人经受着,并且以后世世代代无数后辈子弟还可能经受下去,不到族人血脉彻底断绝就没有结束的天之诅咒禁制,叶拙还想到了无间世界生死大洋之中那座镜像离云岛,亿万万先人人世间死去,却依旧不得安息的一道道哀嚎残魂。
叶拙从懂事起就有的梦想,就是破除血脉禁制,掀翻天之诅咒禁制,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最根本的动力也是因为此。叶拙从这些年跟不少人有了恩怨,但真要论及起由,其实每一次都跟叶拙自己没什么关系,好些都是因为叶拙的血脉出身,而不是他这个人本身。换言之,叶拙罪岛罪民的出身在某些南天域修士眼中,就是叶拙的原罪,就是叶拙的取祸之源。比如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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