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雪是在说什么,左寒城也什么都不说,根本没办法分析他们两人刚刚是在交流些什么啊。
安好忍不住开口:“容小姐打来的电话?她跟你说了什么?”
左寒城目光淡冷的注视着前方的车况,没有看向她,声音浅淡薄凉的传来:“想知道?”
安好白了他一眼:“在自己太太面前跟自己前女友打电话,我身为左太太总有知道的权利吧?”
“看我与她是去同一个方向,问我是不是要去郊区的展览馆,打算一起到展览馆后出去喝个咖啡,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左寒城话落的同时转眸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满意了?”
“哦。”
安好先是没说话,好半天才轻轻的吐出一个哦字。
左寒城眉宇微结:“哦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可以不用带我去机场了,直接去前边的展览馆放我下车,你去和你的前女友联络感情,我打车回家啊!”
安好心里即使泛酸,也因为莫白的提点而意识到自己对左寒城是什么样的感情,可还是嘴硬的不肯屈服。
然而她的声音刚刚落下,车子便猛然一个急刹车,她的头狠狠向前冲了一下,转眼看向差点让她吓破了胆的左寒城,正欲开口:“干什么啊你……”
“下车!”他表情不变,嗓音却冷的像是寒川里吹来似的让她整个人都僵住。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左寒城冷漠的侧脸:“在这里下车?这里已经快到前面的公路,已经连个车都打不到了好不好?”
“左太太真是大方,这么轻易就成全我和所谓的前女友一起去喝咖啡,既然你都已经开口了,我还何苦把你带去展览馆那么远?现在下车,你可以随时回去。”
安好的呼吸一滞,转眼看了看车外。
根本就没有车路过。
她气结,却知道左寒城这是在给她颜色看,虽然不想真的下车被冻感冒,但还是撑着最后那点骨气解开安全带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反正她才不会求他!
车门刚刚被关上,忽然又打开,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被扔了出来,她下意识的接住,抬起眼就只见眼见的车子骤然绝尘而去。
安好冷的打了个哆嗦,拿起外套就穿到了身上,非常识时务的将衣服裹的严严实实,再又对着手上呵了口气,转头望了望四周。
特么的,左寒城是故意的,果然这四周一辆车都没有。
好在她身上的外套是左寒城放在车里的一件他的长款风衣,穿到她身上基本已经可以遮住脚了,不会那么冷,但是表面上虽然无所谓,心里却还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混蛋!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男人,她顾安好栽到左寒城手里算她倒霉,要怪就怪当初她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喝多了酒撞到他怀里去!
冷风吹过,她抬起手环抱着前胸,哆哆嗦嗦的往回走,也不知道距离有车的地方还有多远。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车声,安好一顿,回头就看见左寒城将车开了回来停在她身边。
那个该死的男人在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下了车,重重摔上车门,朝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