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很快便就入不敷出,走上了歧路,开始逃/税。
两年后,在云苏这个好心人的帮助下,事情败露了,上头罚补5亿,翟诚那越办越小的空壳公司顶不住了,资不抵债,就算卖了公司也还有3亿缺口。
恰好今年严打,规定时间内没有将税款补交齐全,翟诚不是要吃花生米就是要被无期。
万般无奈之下,齐燕冰翟诚两口子只能回来找齐长林任新红,希望他们能帮忙还钱,又或者去走走关系。
可这回,齐长林和任新红是真的帮不了了,先不说他们都退下来好些年了,人走茶凉的,就算他们还在原来的职位上,这么大事儿也不没可能顶得住啊。
就像杨兰说的,搭上一身军皮都不够的。
且老一辈的人大都思想都特别红,让他们拿点积蓄来帮忙;亦或是像以往给云苏齐燕冰安排工作那般,给小辈安排个工作,走走关系;又或者像翟诚事业刚起步,给拉拉生意什么的都还可以,但像现在这般违反犯纪的勾当,齐长林和任新红是绝不会去做的。
是以,任由齐燕冰哭求了这么多天,两口子也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总之就一个意思,他们不会帮这个忙。
至于齐成信齐成忠两兄弟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可能为了他人不顾自己的小家?
齐燕冰看着父母兄嫂的模样儿,真的万念俱灰,瘫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呆了。
倒是打进屋开始就没怎么开过口的翟诚见齐燕冰消停了,突然提道:“不是还有齐院,哦不,不是还有小妹吗?爸妈,求求你们,你们可以让她帮一下我们吗?”
翟诚话落,堂内再次寂静无声。
齐燕冰恍然大悟,扑到任新红膝间,“对,还有小妹呢,她那么能耐,手里有那么多专利,她一定很有钱吧。妈,求求你了,你去和小妹说一声吧,让她帮帮忙,她有那么多钱,就拿出一点来帮帮我们吧。”
“实在不行,让她随便研发个什么东西给我们,我们把它卖了就能有钱了。”翟诚又道。
“哎~”任新红看向齐长林,两人相顾无言。
这么些年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后悔过,没有尝试过去和解,为此他们也曾做过很多的努力,然而,都没有用。
快二十年了,他们见面的次数那是真的一个巴掌能数的过来的。
在机械厂的时候还好,一两月,两三月的,他们总能见上一面,但自打那孩子进了研究院后,见面的次数便寥寥无几,他们想要见面,大多数时候只能得到两个个答案,在忙,没时间;封闭研究了。
就算好不容易见上面了,话没说两句人就要走,根本就没时间好好坐下来谈心,交流感情。
他们两口子退休后也有想到住到研究院家属楼去就近照顾她来着,同样的,这个要求也被驳回了。
父母子女之间,相处成这样他们也是痛心非常,午夜梦回之间,每每回想起女儿找回来后他们是如何冷待她的,都懊悔的不行。
这样优秀的好孩子,他们当初怎么就因为看不上她刚进城时的寒酸土鳖样儿而冷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