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宏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大老爷没打算问他为何要下手,这下可急了,手上比划个没完,可大老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姜宏一着急就去踹二婶。
二婶正在气姜宏沉不住气,三两句就什么都招了,正在想若大老爷要定她合谋时,她该怎么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姜宏身上。
被踹了两脚也不吭声,雪烟却不干了,“大老爷,此事不只姜宏一人之错,夫人也与之合谋,还请大老爷替雪烟那无缘的孩儿做主。”
大老爷听了皮笑肉不笑地对二婶道:“既然雪烟告的也有你一个,你可还有话说?”
二婶原本是想舍了姜宏救自己,别看姜宏这次是认了罪,但自古就有‘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一说,就说姜宏不想要这个孩子大老爷也不会判他太重,关个几日或是罚些银两也就出来了。
可听了雪烟的话,明显是比恨姜宏还要恨她,这是要把她也弄进牢里吗?她与姜宏还不同,人家那是孩子的亲爹,不要孩子就不要了,别人最多说他心狠,但她却属于谋害人命了,这要是认了罪还能好吗?
二婶忙趴在地上直磕头,“大老爷明鉴,这里面另有隐情,雪烟这女人不守妇道,与人做下苟且之事,她肚子里怀的并非我家姜宏的孩子,我和姜宏只是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除去已经是便宜了她,她这种女人按说就该沉塘了。”
大老爷拈着下巴上的几络胡须,听的津津有味,事情竟然又有变化,姜宏家这点事还真是有意思啊,“姜宏,她所的可是真的?”
姜宏犹豫了下,用力地点点头,虽然戴绿帽子传出去不好听,但为了不坐牢,他也认了。
雪烟一见气的双眼瞪圆,不管二婶怎么说她都不气,可姜宏也把这个屎盆子往她头上扣,虽然对姜宏已经失望到不抱任何希望,她还是想不到姜宏会连这种事都认下,“姜宏,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清楚?她说我跟人苟且,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了?那拿出证据啊?”
姜宏扭过脸不看雪烟,二婶却发了狠,“雪烟,你也别抵赖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不清楚吗?那日我可是眼看着有野男人从你的屋子里出来,你别想狡辩了。”
若是腿能动,她一准上去扇雪烟几个嘴巴,她早就想那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等给雪烟安上不贞的罪名后,她就可以借此教训她,出口恶气。
雪烟冷笑:“你说有就有?若真有了你怎么不当场把人抓住?早就借那机会把我赶出去了,还能忍到此时?姜宏,你就听她片面之词就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是那没长脑子的人吗?无非就是想借我肚子里的孩子赖上姜大爷,再说这些有用吗?”
姜宏虽然也对二婶的话不怎么信,却为了心里好受点,不愿承认害死的是自己的亲生子,到这时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咬准那个不是自己的亲生子。
大老爷也挺无语,孩子若生下来,长大了或许会像姜家人,还有机会瞧出是不是姜宏的孩子,如今孩子都没了,这个官司可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虽然可以一手遮天就判了,可姜宏头顶到底绿没绿啊。
二婶大嗓门又嚷了起来,咬准了雪烟不贞,吵的大堂之上别人都插不上嘴,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别人都吓的一激灵,二婶却还是叽哩哇啦个不停,大老爷干脆让官差上来照着她的嘴巴子就甩了五个耳光,二婶这回也老实了,捂着腮帮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大堂之上安静下来,大老爷清清嗓子,略有烦躁地对雪烟道:“此案审到这里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雪烟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雪烟行的正,坐的端,哪里会想到被人如此无赖?更没想到姜宏如此无耻,哪里会有证据?只求大老爷明查秋毫,还雪烟一个清白。”
大老爷叹了口气,这是让他去查啊,他能查出个屁啊?可真相如何也关系到此案的判决,若孩子是姜宏的,二婶挑唆姜宏害了孩子,姜宏虽然不会定多大的罪,二婶肯定是要吃牢饭。
若孩子不是姜宏的,雪烟不贞在先,姜宏不要这个孩子也情有可原,真要再追究起来,雪烟还得定罪了。
如今人证物证都没有,空口白牙的都说自己有理,让他怎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