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家中,姜家人都心情轻松,姜宏一家的这块心病去了一半,虽然姜老太还留在家里,但只要她不再闹事,谁也不会真因为嫌弃把她赶出去。 反正姜方已经看透他阿娘是什么样儿的人了,到什么时候只要肯站在妻儿这边,谁也不会真逼着他做个不孝子。
又过了几日,听说今科放榜,姜方饭吃了一半也没心思再吃了,带了两个随从就出了门,许久不见人回来,夏氏等人也坐不住了,榜文就在离家不远的菜市口前面,来回也用不了多少工夫,怎么这人一去就没影儿了?
姜云冬自告奋勇去找人,顺便也看看若是姜方因为没考中不好意思回家,再把人请回来。
夏氏想想也是这个理,干脆也别让姜云冬自个儿去了,全家人都过去,就算姜方没考中,好歹也知道家里人都关心他,心里总会是暖的。
姜兴家一手牵着一个弟弟,跟在女人们后面,等到了榜文前时,围观的人已经不是很多,姜家的人都认得字,顺着长长一溜的榜文从前往后找着,状元、榜眼、探花这都是要到金殿上由皇上亲点,但谁考中了谁没考中还是能看明白。
从第一个往后,一个两个都没有姜方的名字,看的姜家人心都开始打鼓,终于在看了二十几人后,看到姜方二字,可算是长出一口气,不管考中多少名次,至少是考中了,再要等的就是金殿之上由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了。
可考中了,姜方人呢?好好的不回家报喜,难道是欢喜疯了,找不着家?好在也不那么担心了,只要考中了就好,或许是一高兴就到哪儿喝酒去了。
回到家时,姜方还没回来,但很多邻里都知道姜方得中的消息,纷纷过来道贺,夏氏一一道谢,并请人留在家里吃饭,虽然带来的礼物都不贵重,但那份心意到了。
而且,这也是姜家的喜事,有面子的事儿,她再焦急姜方去了哪里,这时候面儿上也得沉得住气。
又派出人去寻姜方,一直到了中午,姜方自个儿回来了,进门还背着手,迈着文人的大方步,身后的随从赶了两头猪,一进门就扬着下巴绷着脸,对沈氏等人吩咐道:“叫人过来把猪杀了,回头把街坊邻里都请来热闹热闹。”
吩咐完后,进到二院就看到平日不管有没有来往的邻里都聚在这里,还有一些小姑娘已经去了后院跟姜家姐妹玩儿了,人来的可真够齐全了,跟过年时姜家杀年猪请人过来吃酒时也差不多。
一见姜方,邻里们纷纷上前道贺,姜方又谦虚了一阵子,但从神色中还是看得出来得意,显然这次能考中了,姜方也算是扬眉吐气,心里这些年郁郁不得志的闷气也出来了。
而且,他这些日子一直因为他在文章里写了不少关于时弊的内容,怕皇上会震怒,如今看皇上还是很有心胸的,既然能让他取中,就是没打算找他别扭,那处御赐的宅子也可以收拾收拾搬过去住了。
前院杀猪宰羊,又去买酒买菜,收拾好已经不早,男人们直接就在前院摆了桌,就是一些不住在附近的也都闻香过来,姜家是来者不拒,只要进门就是客。
女人孩子们就在后院摆桌,流水席整整弄了五十多桌,有些人甚至吃了一桌又赶着再吃一桌,姜家人也都当没看着,肉菜不够又出去买了一些,把客人们都送走时天已经黑下来,好在邻居的女人有几个也过来帮忙,不然这些桌酒菜还真够让人为难。
一顿酒席办下来花了二十多两,礼物也收了一大堆,多是些点心酒水一类的,倒也不算贵重,主要就是图个高兴,而且,这只是考中了,只有殿试过后才能知道最后能不能考中状元,这只是先乐呵乐呵。
姜云娘却有些担心,悄悄对姜云浅道:“浅丫,你说咱们家这次事情是否太高调了?阿爹还没考中就这般操办,万一传出去让人说我们家张扬呢?”
“张扬也要有张扬的本钱,阿爹这些年都郁郁不得志,总算有个让他能高兴的事,没那许多可担忧的。”姜云浅却不以为然,张扬有时候也不是坏事,之前因姜宏官司一事,姜家已经在京城里出了大名,虽然都说他们家不幸遇上那种极品亲戚,但背里还不是会说三道四?话说着说着也就难听了。
而她的意思就是刚好通过这次姜方考中一事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家里出个会读书、会做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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