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坏了王北王南的事,出京也就她们两人,姜云浅就得多准备一些能护身的,像各种药丸药粉带了不少,也幸好姜云浅之前准备充分,这次也不会慌了手脚。
当然,金针银针也不能落下,万一路上出个意外,或是银子花光了,她们还可以扮个游方郎中,就是一路边走边赚路费也得挪到地方。
怀萱公主不想离开的消息被第三个人知道,准备好之后,两人便绝然地投入到夜色之中。
翌日早起,岐王府内乱成一团,怀萱公主不见了,岐王侧妃不见了,侍候二人的宫女丫鬟一个不少,却都被迷烟薰的走路都打晃。
读了桌上的留书,岐王和岐王妃同时长叹一声:这还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不都去寻她们的男人去了?
而趁着天亮城门大开时就出了城门的姜云浅与怀萱公主,此时正坐在雇来的马车里,奔着西秦的方向而去,即使冻的浑身直打哆嗦,也只是相依在一处取暖。
“姐姐,你确定王北哥他们在西北吗?”
从出了京城之后,姜云浅与怀萱公主为掩人耳目就以姐妹相称,怀萱公主如今瞧着姜云浅也是各种顺眼,真像自己多了个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听姜云浅问起,怀萱公主眼中闪过莫名的怀念,“顾侯当年就是镇守西北,抵抗西秦大军,而陷害他的人也与西秦脱不开干系,我想他们兄弟俩定是在西北寻找当年的罪证,即使如今不在那里,想必到了西北也能查出他们的消息,毕竟西北大军可是当年顾侯的直系,即使顾侯不在了,他的那些属下也还是会助他们兄弟查出当年真相。”
姜云浅倒是知道这些往事,前世顾家平反,西北大军当时的将领可是亲自进京祭拜,整整二三百人都身披缟素进京,更不要说城外还停了几万大军,即使是姜云浅觉得肖天佑心胸宽阔,想必当时对他的压力也还是巨大的。
不过事后这些将领只是痛哭一场后,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的,让人空担心了一场,但同时也能看出西北大军如何敬重顾侯。若说王北王南真在西北军中,还真有这个可能。
之前出城匆忙,姜云浅和怀萱公主都是穿的姜云浅准备的便服,虽然看不出身份,但也有些华贵的过分,但就她们两个女人,要想平安到西北去,这样子肯定不行。
而且,她们年纪轻轻,长得又都清秀动人,路上也不安全,所以,在马车过了饶县,又行了半日,到达下一个县城时,二人就找了间客栈住下。
让车夫去给买了几身男人的衣服,姜云浅又用药汁将二人的肤色都染黄,遮盖住本来出色的容貌。虽然她们一个会用毒,一个会武功,但出门在外随时都有凶险,小心驶得万年船。
但换衣服时却有些麻烦,姜云浅还好些,身子没有发育多少,冬天又穿的厚,也不会被人看出男装下面是个少女,可怀萱公主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身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好了,她又自小吃的好,不但皮肤保养的滑嫩光泽,连胸前都比别人壮观,即使穿的再厚也无法掩盖山峦迭起。
姜云浅叹了半天的气,最后一狠心,拿了块白布出来,狠狠地把怀萱公主给缠了几圈,直缠的她喘不过气来,可为了路上安全,她竟也忍着一声不吭,连姜云浅都佩服她。
同时,对于重生之初想要成为让男人不能一手掌握的女人的想法也动摇了,关键时候还是像她前世那样不遭罪啊。
因头一日就将车夫的车钱给结了,第二日她们起床后也没跟谁打招呼,只是在屋子里的桌上留下店钱,便飘然而去,这样即使有人想要查她们的下落也查不出来,免得没走出几日就被人找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路步行也不是那么回事,姜云浅与怀萱公主离开客栈就去买了一辆马车,普普通通的马车,普普通通的白马,只是稍稍大了一些,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多看两眼。只是在马车里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一致决定铺的厚厚的,这样在里面或躺或坐也能舒服一些。
姜云浅又买了些小泥炉子,小铁锅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些易存放的食材,这样路上错过宿头也不至于挨饿。
而买这些东西的时候怀萱公主就只有在旁看着的份了,她从来出门都是前簇后拥,遇到什么事都有人来解决,她从来就没想过,在没有仆人的安排下,一个人出门竟有这许多麻烦。若不是拐了姜云浅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地出了京城,更不要说还能想到这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