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摆身时受旧伤影响也小了很多。
“小大夫,你这针疚真是绝了。”苏羽一高兴照着姜云浅的肩头拍了一下,疼的姜云浅呲牙咧嘴,真就像被一块石头砸了似的,可见当兵的人都是硬骨头。
怀萱公主沉着脸,“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苏羽也看出怀萱公主性子冷淡,本来就对她待搭不理,也没放心上,身上的宿疾有望治好,他哪里还会在乎别人这一点点态度?
朝姜云浅咧着嘴笑:“小弟,你给苏大哥的伤治好了,苏大哥得怎么感激你?”
姜云浅倒是想说让他帮着打听王北王南的下落,但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王北王南的身份敏感,若苏羽与他们有旧,她这样打听他们,苏羽再多的感激也得对她设防。
在没有找到王北王南之前,她和怀萱公主还不能泄露身份,谁知道苏羽是谁的人?万一是王北王南的对头,她们就是自讨苦吃。
别看边城曾是顾侯的地盘,但这些年过去,顾侯人都没了,谁知道这边是什么形势?再说就是顾侯还在时,就一定能保证他的手下都是跟他一条心的?说到底还是人心叵测,不然顾侯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奸人陷害,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到这点姜云浅对苏羽道:“若苏大哥真要谢就帮着小弟多吆喝几声,让我这医摊能赚到几个路费才是。”
苏羽拍着胸膛保证,“多大的事儿?有你苏大哥在,保证你的医摊日进斗金。”
姜云浅谢过,虽然她在边城摆医摊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但她不是矫情的人,虽然有着一颗治病救人的医者之心,也不会说她治病救人不图金银之物。像那些在门前挂着‘但愿世上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对联的医馆,她内心是佩服的,但若是换了她肯定做不来。
在她看来,治病救人与看病收钱没有冲突,遇到穷人看不起病,她可以不收钱地给看病,但遇到能看得起病的有钱人,她也不会故作清高,不该赚的银子她一文不赚,该赚的银子一分也不能少赚,以她的惊奇医术赚出万贯家财也没什么好羞于出口的。
姜云浅回到医摊坐好,怀萱公主有很多很多医术和针疚的问题要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看来只能回头多看些医书了,遇到不懂的再问也不迟。反正听说姜云浅虽然有位神秘的师父,但大多都是自己看书学的,她也不比谁笨,就算没有姜云浅天赋高,学些粗浅的也不难。
苏羽穿好衣服出来,把椅子搬到姜云浅的医摊边上,很诚心地向姜云浅询问他的病情和哪些需要注意的,之前或许对姜云浅的医术只信了三分,针疚过后就信了十分,完全把姜云浅的话当成至理名言。
姜云浅也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说,苏羽身上的伤是在战场上落下的,姜云浅敬佩一切英雄好汉,当然希望能够把苏羽治好。并且教了苏羽不少伤后处理的手段还有一些自救的方法,听的苏羽直点头,也是无比认真地记在心上。
大周与西秦虽然没有大的战争,但边城这里还是会时常受到西秦的骚扰,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还有一些流匪也会趁乱打劫,每年边城因战事而受伤的将士还有很多,姜云浅教的这些很实用,苏羽决定回头就去军中将这些都教给军医,兵士们也要学一些,尤其是那些自救的方法,如何快速止血,如何在野外寻找伤药。
苏羽学的认真,姜云浅教的细致,连怀萱公主都听的入了神,元博瀚等人也都牢牢记在心上,之前对姜云浅的尊重只是因为别人口口相传,如今却是从心底里敬服了。
姜云浅讲了一气,刚觉口渴,云婉就递了茶水过来,姜云浅喝了一口,对苏羽道:“我之前所说这些,苏大哥可要往心里去,回头没准就能救人一命。”
苏羽连连答应,“王小弟放心,你苏大哥也不是没长心的,当年若是会这些,你苏大哥的伤也不至于这些年都不好,倒拖得严重了。往后可不能让弟兄们也受这份苦。”
姜云浅抿嘴一笑,“苏大哥有心了。”
眼看天色近午,众人都是饥肠辘辘,姜云浅便提议一起出去吃饭,苏羽瞧着还装着药的两口大锅,虽说这一整天也没个正经来求药的人,可这摊子也不能扔下就走,万一有人在锅里面下毒,回头真有人来求药可不就遭了?
若说拒绝的话,他还真是个好热闹的人,又是真心认为姜云浅不错,想要结交,可这时候了为他送饭人也没过来,不然让他在药棚这里盯着一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