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子与西秦人勾结的证据吗?”说着苏羽脸色也变了,“难道抓我的那些人都是太子的人?”
王北略略点头,“很有可能,还有那小子,我也猜出他是谁了,当初就猜他是被太子救走了,如今看来事实也是如此,难怪当初岐王为浅姐儿寻的典籍是假的,估计是被这小子一并给带走了。”
苏羽满头雾水,“你说了半天,这小子到底是谁?怎么跟你们结了这么大的仇?”
王北道:“之前已经说要把你送给西秦人邀功,那小子却要放你回来杀浅姐儿,浅姐儿一向与人为善,更是救治过不少人,满天下谁不念着她的好?想要她命的,若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姓陈,前年时那场水灾中卖假药的陈家你可听说过?”
苏羽也想到了,“你是说那个明着是因卖假药被抄斩,实则是想要制造瘟疫,发国难财的陈家?”
王北点头,“他应该就是陈家的独子陈文志,当时只当是被砍头了,后来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被太子派人给救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两年多不见,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难怪初见时没有认出来。”
苏羽挑了挑拇指,“这小子年纪不大,还真够狠,若是等他长大绝对是一祸害。”
王北与苏羽对视一眼,眼中光芒闪烁,便明白对方的心意:此子不能留!等套出苏羽中的毒的解药后,一定要取了他的小命。
离着边城越来越近,陆续看到几队出来寻找苏羽的队伍,见苏羽平安回来,又都匆匆回城报信,等苏羽一行人悄悄回到苏府时,就看到苏守澈带着苏夫人等在门里,姜云浅、怀萱公主和苏嫣也都在,见苏羽平安回来都松了口气。
难得的是从来在人前感情不外露的苏守澈,竟然激动的上来一把将苏羽抱住,从他颤抖的双手能感受到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受了怎样的煎熬。
苏羽和王北都没当着众人的面说起中毒一事,只是把怀疑绑苏羽的人是太子派来的说了一遍。
陈文志的嘴又被苏羽给塞上了,即使想说出苏羽中毒也没机会。在知道他是太子派来与西秦勾结的重要犯人后,谁也没提让他张嘴说话,怎么回来的就怎么押了下去。
姜云浅站在人群里,看到陈文志后心里就是一惊,虽然她也怀疑过陈文志没有死,但活生生地看到他,也不可能心无波澜。
前世做了十年夫妻,她对陈文志的了解很深,不管他的模样变成什么样子,姜云浅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来。只是没想到那样纨绔的一个人,有一天也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是她在前世的陈文志身上从未见过的。可见陈家的覆灭对他来说打击是巨大的。
没了陈家做依靠,他能够依靠的只有他自己,只是他才十岁吧?与她重活一世十岁的外壳不同,他从里到外都是十岁。十岁的他有什么能力让太子信任他,派了如此重任给他?
姜云浅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陈家虽是已医术闻名,但私下里姜云浅知道的很清楚,陈家最为著名的还是毒,像前世那种能让人瞬间化成黑水的‘似水柔情’就是出自陈家,而陈家还有很多就是连姜云浅都没见过的毒。
学习医术艰难,要对症施治,光是同一种病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治法,但毒药就不然了,只要用对了配方就能将人杀死。陈家的毒药不只一种,姜云浅只研习了几分就足够防身。陈文志若是放弃学医,专攻毒术,两年的时间足矣。
想到苏羽被抓了那么久,又有陈文志在,姜云浅哪能不担心?只是当着苏守澈和苏夫人的面她不好问,看来也只能找个没人的机会直接去问苏羽了。
还有姜云浅最关心的则是被陈文志带走的陈家典籍,越是得不到,她对里面记载的内容就越好奇,这一次能将陈文志抓到,她不能错过得到典籍的机会。
而姜云浅还没来得及问苏羽关于他被抓这段时间的经历,子时刚过,苏府就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嚎叫,原本睡的好好的苏羽突然被肠子断掉似的疼痛给疼醒,他从未想过疼痛会有如此剧烈,哪怕当初在战场上被西秦人在身上砍出的,深入骨头的伤口也没这么疼过,他也终于相信陈文志并不是危言耸听,断肠**丸果然是能要人命的毒药。
苏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一声声惨叫从他的喉咙里发出,苏府的人被惊醒了,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也一同赶来,可面对除了疼痛喊叫,连声音都听不进去的苏羽,大家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姜云浅朝苏羽撒了一把药粉,将人药翻过去才算暂时解决了苏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