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心里憋屈着,可这时候她更不敢得罪云清云婉了,就怕她们一怒之下扔下她,将藏在腰带里的银票抽出来,每张五十两,共有三张,这还是之前离开边城时苏羽给她留着路上以防万一,幸好没放在包袱里。
不过她的胭脂水粉和首饰都在包袱里放着,也挂在马上,如今一遭也都没了,还真让她心疼的要命。
将银票给了云清两张,她自己留下一张,“云清姐,这两张你拿着去买马车,剩下的就留着路上吃用,待回到京城,我一定会重重答谢你们一路相送。”
云清讪讪地接过银票,“谢不敢当,只要苏小姐别记恨我们办事不利就成。”
三人再上路就是用走的了,苏嫣之前在马上将腿磨烂,走起路来真是万分痛苦,而且,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又累又渴又饿,等走到下一个集市时虽然只有十几里路,也走了小半天,天色也不早了,苏嫣整个人也要累的虚脱了。
好在集市上有卖马卖车的,云清去买了一辆不大,却足够苏嫣躺在里面歇息的马车,反正平常她和云婉也是坐在车外面驾车。
又买了一顶牛皮帐篷,也不大,就在马车旁边支了起来,晚上苏嫣睡在马车里,云清云婉就睡在马车前面的帐篷里,银子不多也只能怎么省怎么来了。
早起又补充了一些路上吃用的食物,为了要省,也没有跟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在一起时那么阔气。
再上路就快了许多,苏嫣昨日累的够呛,晚上却没睡好,一会儿担心夜里有贼,一会儿又担心那姐妹俩会扔下她走人,如今再次上路才算安心一些,躺在马车里就睡了。
苏嫣坐的马车走了,集市的一角走出一队人,打头的正是姜云浅和怀萱公主,而在她们的身后,元博瀚躬身道:“一切按公主的吩咐进行。”
怀萱公主轻笑着点头,转头见姜云浅略带担忧便道:“妹妹,且放心,云清云婉心里有数,只是让苏嫣吃些小苦头,要不了她的命。这姐妹俩的功夫可比她们的模样还俊得多。”
虽然云清云婉是岐王府的侍卫,但因着王北的关系,一直怀萱公主就与肖天佑感情深厚,对云清云婉也更了解的多一些,何况姜云浅担忧的也不是苏嫣,那丫头敢嫁祸给她,若不是怀萱公主想出这个主意,姜云浅这里可有着更大的苦头等着她。姜云浅想不明白,她哪里就长得像个以德报怨的烂好人了怀萱公主竟然以为她是在担心苏嫣,她只是在担心苏嫣的这番作为,是出自她的本意,还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虽然没有证据指明这件事跟陈文志有关,姜云浅却冥冥中就是这个感觉,不然苏嫣手上如何会出现连她都认不出来的毒呢而陈文志的失踪也让人起疑,按说陈文志被关在苏家的柴房,虽说不比牢里,那也不是任人随意来去的,可人就是丢了,若说没有内应姜云浅都不信。
陈文志是前世的陈文志,与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就算前世再不学无数的一个人,常年在医药世家熏陶着,一般的医术还是会的,见识也不是寻常人可比,若真发愤图强,又有陈家的典籍在,成就自然是非同寻常,姜云浅也不会把他当成前世的那个人了。
姜云浅没来由的就心里烦躁,陈文志一旦真发奋起来,那可绝对是个强劲的敌手啊
待苏嫣启程后,姜云浅和怀萱公主也慢慢地上路,派出探子盯紧苏嫣的马车,他们的马车就走的不快不慢,远远地缀在苏嫣的马车之后。
只是与苏嫣那边紧衣缩食不同,姜云浅和怀萱公主可是极尽享受,虽然不能与京城相比,却也不会亏了自己。
尤其是车队又行出一段之后,与等在山坳里的另一队人马聚集后,原本车上装满了路上用的食材和杂物,这回又多了十几辆装着蜜瓜的马车,一路边走边卖,热的时候再切几个大伙分着吃了,从嘴里一直甜到心里。
满脸胡子的蜜瓜车队老板笑眯眯地跟在元博瀚身后,“元老弟,这回你随行保护公主有功,在皇上面前可别忘了替老兄说几句好话,方炎绝不会忘了元老弟的好。”
元博瀚也笑,“那是自然,方兄平日对小弟的照顾,小弟都记在心里,不然这次公主让找人假扮行商,小弟也不会立马就想到了方兄,往后的路方兄就与小弟一同随行保护公主,回去后功劳自然就有方兄一份。”
二人又客套几句,元博瀚将话题转回,“方兄,你之前说陈文志是被苏小姐放走的,而苏小姐的所作所为也是受了陈文志的指使,那你可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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