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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志不愿看月艾这张让人反胃的脸,将脸别向一边,“我想要雇你的马车帮我运些东西,可好?”
月艾听了犹豫片刻就答应了,若是个大人她或许还会拒绝,但看陈文志与她也相差不多的身量和相仿的年纪,月艾却不像对大人那样防备,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多少钱了,能赚一些是一些。
见月艾答应了,陈文志就跳上马车,倒没让月艾出来赶车,他这些日子在外可是学了不少东西,驾车也难不住他。
一路上买了不少的东西,送回家后又出来一趟,月艾也帮着搬了几次,陈文志原本是嫌弃她长得恶心,但瞧她动作还算麻利,倒是多了几分好感,也愿意跟她说些话。
月艾自变丑后人就自卑了,见还有人愿意跟她说话,竟然有些感动,又当陈文志与她年纪差不多,话也就多了起来,说着说着连自己的家世和如何中的毒都跟陈文志讲了,只是没讲她要偷胭脂配方一事,只说自己家穷才去做短工,姜云浅却因嫉妒她的美貌才对她下毒,听的陈文志脸色变来变去,不时盯着她满是疙瘩的脸,好似在寻找谁的影子。
月艾被盯的好不自在,若是从前她大可自傲地扬扬下巴,被看那也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如今,她这一脸疙瘩自己瞧着都糟心,再被这样一个小公子看着,她越发的自卑了。
陈文志却好似看不到她的不自在,看了许久后越发确定他的猜测,不由得问道:“给你下毒的人可是叫姜云浅?”
月艾摇头,“那倒不知,不过我听别人叫她浅姐儿,或许是吧。”
说着眼前一亮,激动地抓住陈文志的手,“你认得她?那你可认得一位姓陈的公子?”
陈文志嫌弃地将手抽回,“你找姓陈的公子做甚?”
月艾抽泣道:“她跟我说想要解毒只能找到姓陈的公子,可我哪里认得啊?这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人?你说她这人心怎么这么狠?说是嫉妒我长得好看也不能下这般毒手。”
陈文志想的却是,就她前世对姜云浅做过的手脚,若换了他是姜云浅,别说只是毁了她的容,手段恐怕还要狠毒几倍,先毒哑了再说,省得她到处颠倒黑白,反正他是不相信月艾所说,到姜云浅家里只是为了做短工,这女人从来心就大,哪里会屈尊自己去给人做丫鬟?
但不管怎样,月艾前世也跟了他一场,虽然因这女人他做过不少错事,但最错的还是他自己,毕竟月艾虽然吹了不少枕边风,但不分是非的却是他,何况月艾还给他生过一个儿子,即使是不成器,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疼了十几年的,如今再想想,若当初好好教了会不会就成器了呢?
盯着月艾的肚皮瞧了又瞧,若这辈子他再把月艾娶回来,儿子会不会也回来呢?反正这辈子他一定不能让月艾太过溺爱那孩子,就算不能重振陈家,好歹也要平安长大成人。
陈文志推了推还沉浸在对姜云浅的滔滔恨意之中的月艾,“我就是姜云浅说的陈家公子,要不你给我做妾吧,只要你给我做妾,我就治好你的脸。”
月艾惊愕地微张小嘴,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好运,刚好边城就遇上能治她脸的人了?可给他做妾?月艾看着陈文志不满地嘀咕:“为何是做妾?你就不能娶我做正妻?”
陈文志靠在车厢板上,久久地盯着月艾,吐出两个字:“不能!”
月艾不甘地追问,陈文志却望着京城的方向,道:“我已经娶过妻了,难不成你还要我休妻再娶不成?”
在陈文志看来,月艾的脸就算是治好了,最多也就是个做妾的料,真让她做了妻还不得跟前世一样闹的家里鸡飞狗跳?他这辈子只想过轻松点的日子,若月艾不愿为妾,他虽然可惜自己这辈子跟儿子无缘,那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对她生的儿子,他心里确实是即期待又忐忑的。
月艾却不相信,“你才多大年纪就娶妻了?”
陈文志也不言语,原本只是敷衍月艾的话,这时却终于记起,这辈子,他还真就娶过一个妻,即使他重生后都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时候想起来,那还真是个小美人啊,而且还是姜云浅的堂姐,如果他去认亲了,这辈子是不是也能跟姜云浅再有那么点瓜葛?想想还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