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若不好好引导将来怕会做出错事,只能劝道:“冬丫,你还小,有些事还欠缺考虑,往后做事之前都要好好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要三思而后行,像翟翠枝固然可恨,但整治她的方法很多,可你的做法呢?又与她有何不同?二姐也不是要怪你,只是要你记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出头,往后就算遇到天大的事也都有二姐在,这样的事再有一次,别怪二姐跟你翻脸。”
姜云冬忙不迭地点头,至于听进去几分姜云浅就不知晓了。
姜云浅也不指望一次就能把姜云冬说通,只要往后她多注意一些,姜云冬虽然性子有些偏激,本质却不是个坏孩子。
再说,比起前世被夫家虐待,姜云浅倒宁愿姜云冬去虐待别人,总好过再见到她眼底黯淡无光的绝望。
姐妹俩又谈了会儿心,张氏来喊姐俩出去吃饭,姜云浅才拉着姜云冬的手出了门。
姜方等人今儿又编了不少席子,等会儿让徐繁先送到工地去,瞧瞧能卖多少钱,回头看看若是能卖上价他们就继续编,若是价不合心,干脆也弄豆芽去卖,到时张氏等人在镇上卖豆芽,他们就去各村各庄,远些还能往县城那边走走,总之这时候手上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菜,他们的豆芽还真不愁卖。
“不成,阿爹也说了镇上在盖防涝的棚子,如今朝廷都在防着涨水,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时候还是不要出远门。再说就在附近豆芽也不愁卖,又何苦走那么远?”
姜云浅听了姜方的想法立马就反对,虽然她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涨水,但也就是在下过几场小雨之后。
那几场小雨对旱情没有多少改善,却是暴雨来临前的信号,姜云浅说什么也不肯让姜方出远门。
这时候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才能让人安心,而且,就姜云浅所知,刘家峪比陈家那边的地势还要高一些,就算真涨了水也淹不到这里,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姜家要买下这座宅子时姜云浅没有反对的原因。
赚钱固然重要,也重要不过家人的安全,更何况她也不缺钱,只是姜方不知道这点,虽然他并没有一家之主就要赚钱养家的想法,可眼看家里没有多少能用的银子也着急,为了安他的心,姜云浅就决定还是拿些银子出来。
姜方听了姜云浅的话,见妻儿们都附合着点头,原本想要赚钱的想法也就动摇了几分。
而且,他也单纯就是想赚几个钱,并不想为赚几个钱就涉险,听后也就点了头,反正在家编竹席也能赚些钱,豆芽还是让女人们去卖好了。
吃过饭,姜云浅就回屋翻出银票,之前肖天佑给的千两黄金她都让换成银票,一张百两整整一百张,放在一起也厚厚一摞,姜云浅从里面拿了两张出来,想了想又拿了三张,往怀里一揣就出了屋。
来到姜方和夏氏的房门外,听姜方在屋子里叹气,夏氏则在旁安慰,也知道姜方虽然听了她的话,不想去卖豆芽了,可手头没银子,换了谁都要犯难,尤其是在这种粮食贵的要死的时候。
姜云浅在外面喊了声:“阿爹,阿娘。”
夏氏嗔怪道:“进来吧,这孩子,来阿爹阿娘的屋子还要先知会声。”
姜云浅进屋后搬了把椅子过来,挨着正做针线活的夏氏身边坐下,抱着夏氏的胳膊撒娇,“人家这不是跟张婶她们学的规矩,张婶说了,大家闺秀都是要懂规矩的。”
夏氏倒不以为然,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就算学了规矩也是给外人看的,在她面前孩子还是无拘无束些的好。
姜方却欣慰地直点头,“浅丫越发懂规矩了,这样很好。”
姜云浅在夏氏的怀里扭了一会儿,夏氏虽然嘴里酸溜溜地说:“规矩都学哪儿去了?”可挑衅似地瞧了姜方一眼,脸上的笑却更真了些。
姜云浅这才坐直身子,从身上把五百两的银票拿了出来,往夏氏面前的桌上一放,倒是把姜方吓了一跳,凑近前看了一眼,下意识就道:“浅丫,你可不是把薰香丸的方子给卖了?”
之前澡豆的方子卖了一千两,姜方虽然知道已经不少了,可因为是被人用姜云娘的卖身契要挟的,他就觉得澡豆的方子是卖低了。
虽然姜方不知道薰香丸卖的比澡豆还好,可显然也不会比澡豆的方子便宜才是,若是姜云浅真把薰香丸的方子卖了,虽然眼下的难关是能过去了,可往后呢?家里没了能长远赚钱的营生,若是再遇上这样的灾年还能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