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了将近半个时辰后。
武大娘从厢房里走了出去,她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裙摆上都沾染了不少泥土,打算去洗漱一番,换一身崭新的衣服。
潘金莲放下手中的书籍,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伸手拍了拍旁边的被子:“好了,出来吧。”
被褥里一阵的蠕动,秀发都显得有些凌乱的佳人,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此时她白皙的俏脸上,满满都是羞愧之色。
自己真是该死啊。
姐姐得知自己的闺蜜惹了人命官司,第一时间跑回来跟自己说,可见对自己有多关心。
而她却在姐姐出门不在家的时候,借着心病的名义,行偷腥之实,这种卑劣的行为,实在是枉为女子啊。
她有些羞愧道:“对…对不起,我……”
潘金莲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安慰道:“二娘无需自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帮你治病是我下的决定,要追究的话我也有责任。”
“如果大娘要是责怪,那就先责怪我吧,要不是我当时出门隐藏身份,让二娘你一步步的心生误会,也不至于让你如今年患上这么严重的心病……”
武松秀眸一滞,整个人感动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明明是自己定力不够,犯下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可面前的男人不但没有一句抱怨,还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着想,甚至还将过错背负在自己的身上。
潘公子人实在是太好了。
武松紧咬着嘴唇,眼眶里都微微有些湿润:“公子如此待我,实在是让我心中受之有愧啊,从今往后武松愿侍奉于公子身边,以一身的力气为公子劈荆斩棘,来为今日的过错慢慢赎罪……”
二娘那恨不得指天发誓的样子,让潘金莲心里都隐隐有些负罪感。
他轻咳了一声道:“好了好了,我对二娘从来没有半点怀疑过,你现在抓紧时间穿衣服吧,等会儿要是被大娘撞见了,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武松英气的俏脸泛起一抹红晕,提起手中的被子遮挡姣好的身材,忍不住问道:“公子,那杨姐姐那边?”
“这个暂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去好好询问一番。”
潘金莲眉头微微的皱起。
他跟那位赵小姐接触的也不多,虽然通过那行云流水的绘画技巧,可以看出她肯定是出身于书香门第,饱受名师指教的大户人家。
但能不能跟高太尉说上话,把人监牢里捞出来,那就不清楚了。
毕竟这每天带着厚礼,前去高府拜见的人多了去了,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办成事的。
要是这位赵小姐也没办法,那潘金莲也只能通过江湖手段来解决了,书信一封送往十字坡,通知张青,孙二郎姐弟二人。
在杨志被刺字流放经过当地的时候,想办法灌醉押送的官差,给杨志换上一身行头,在当地隐姓埋名起来。
身为杨家将的后人,她也可以在当地教导一些年轻力壮的女子,学习枪法,这样一来也可以在当地,建立起如同祝家庄一样的私人武装。
这些民间武装如同微弱的火苗一样,平日里蛰伏起来,跟当地的官府合作,看起来没什么威胁。
甚至还帮助官府维持了当地的治安,让这些知府大人功劳簿上,平添一笔治理有方,民生安稳的功绩。
可等将来有需要的时候,潘金莲只需振臂一呼,就可以获得各地的群起响应。
就如同东汉末年的,大贤良师张角一样。
.......
.......
昏暗的地牢里。
一个身着身材风韵,身着囚服的女子,正坐在铺满稻草的地牢墙角,远处桌子上的油灯摇曳跳动,昏暗的灯光,照映出一张精致的容颜,修长的柳眉,高挺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唯有她左眼下的一块,花瓣纹路的青色胎记,显得别样又神秘。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面兽,杨志。
此时她正双唇紧抿,脸上满是委屈之色,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永远这么倒霉啊。
把祖宗传下来的家产变卖,四处去打点官员本来就够闹心了,结果卖刀还碰见了一个泼皮无赖,过来不断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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