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固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卢俊义:“卢员外,我们又见面了。”
卢俊义身上的枷锁发出一阵哗啦的声响,她咬牙道:“你这该死的狗贼,迟早会遭报应的。”
李固耸了耸肩:“员外言重了,你再骂我又有什么用,我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这世上如果有天理的话,一直多年做善事的员外,怎会沦落为这等下场。”
卢俊义纤细的柳眉紧皱,一双手死死的握着牢房的门,恨不得冲出去将面前这个该死的狗贼,脑袋拧下来了。
但奈何脖子上被扣着一百多斤的枷锁,双脚也被用于捆着猛兽的铁链束缚着,让她根本无法再往前走上一步。
李固面带微笑:“员外不要这么生气,我今天过来也是受贾公子的嘱托,过来看看你。”
“贾公子?”
卢俊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那厮看我作甚?”
李固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自然是看看员外你如今状态如何,有没有逃脱地牢的可能,毕竟不亲眼看着你人头落地,他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生怕你再找上门来。”
“……”
卢俊义神色一愣,她想过贾氏此人恶毒,但没想到居然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自从把贾氏迎娶进门后,她不曾有过一丝亏待,又是锦衣玉食,又是把家中的产业,交由贾氏打理,可以说是充分的信任。
可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居然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李固忍不住笑了笑:“真是多谢员外当年把我从街头带回家,若非员外出手相助,恐怕早就冻死在那个夜晚了,哪能如今手握万贯家财,怀里搂着美娇郎……”
卢俊义银牙咬的咯吱作响,眸子愤怒的盯着面前的李固:“若是我有机会逃脱生天,定要将你狗贼的脑袋,悬挂于城门之上。”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犹如洪水般压了过来,让整个地牢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度。
李固只感觉脖子上都仿佛被架上了一把钢刀,后背都瞬间被冷汗打湿了。
她回过神来,有些气急败坏道:“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也敢威胁老娘,蔡节级劳烦您狠狠教训一下这厮,最好把她的手脚打断,让她再无站起来的可能,小人愿奉上二百两银子。”
旁边的女子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手的迹象。
李固神色一愣:“大人,怎么了?”
蔡福轻挽衣袖,指了指地牢墙壁上写的字:“你没见上面写着,下民易虐,上苍难欺吗,你占了人家的家私,谋了人家的相公,如今还要二百两银子,来羞辱人家,若是做你的帮凶,日后提刑官下问,我可是吃不起这官司啊。”
李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若是节级嫌少,我再加二百两。”
蔡福柳眉微微一挑,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可是大名府有名望的卢员外,在你眼里只值二百两银子吗,你若是想让本官动手,起码得八百两银子。”
李固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答应道:“也罢,八百两就八百两,我这就回去给大人取去,至于这卢员外的事情,就拜托大人了。”
“去吧,去吧。”
蔡福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让她离去,旋即目光看向了地牢里的卢俊义。
卢俊义纤细的柳眉微微一挑,握紧拳头道:“你…你想帮那李固谋害我性命吗!”
蔡福美眸一愣,笑着摆了摆手:“员外这是哪里话,我看都看不起李固那等小人嘴脸,又怎会愿意帮她。”
“那你刚刚为何?”卢俊义顿时愣住了。
蔡福盈盈一笑:“只不过看那李固不爽,想要借机敲诈她一笔钱罢了,毕竟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我也看不下去,但是又人微言轻,没办法救员外出去,便出此下策帮员外出出气。”
卢俊义白皙的面庞上泛起一抹感动:“多谢大人。”
蔡福成熟的面庞上,满是笑意:“客气话就不必多说了,在下是个俗人,员外多时想要感谢的话,最好给我送点银子,也好让我给自家妹子,添身行头。”
“银子的话我没有,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可以给大人银子……”卢俊义犹豫片刻后,忽然开口道。
蔡福美眸愣了一下,她只是单纯开个玩笑,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她忍不住问道:“不知何人?”
卢俊义抿了抿红唇,沉声道:“西街客栈里的潘公子,他喜欢结交江湖上的各路豪杰,若是大人前去拜访,肯定能受到潘公子的热情款待。”
“潘公子嘛。”
蔡福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