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睿从书塾中出来,一眼就瞧见韩孝武站在黄家马车旁,眼中怒火熊熊,几步跑过来,张嘴就要骂韩孝武,却见韩孝武一个冷眼看过来,“你最好闭嘴!”
在他看来,他原本就对花盼盼没有非分之想,若非这小子口无遮拦,也不会惹出这许多事情,如今他还要破口大骂,是想要把事情再推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是对花盼盼心有愧疚,可这小子真是太过可恶了!
花睿被他一个冷眼看过来,真就有些骇住,但见韩孝武转身就走,心下懊恼,他说闭嘴就闭嘴,自己的面子不要了?
刚要追上去再吵他一回,却听黄家马车内花盼盼道:“你给我回来!”
花睿虽有不甘,但听出姐姐话中已带着恼意,只能乖乖地上了马车。
马车朝前滚滚行去,车内却一片安静,花睿被这气氛压抑的想哭,他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只是想给姐姐出口气哪里错了。
花盼盼见他这模样也叹了声,“往后你与那韩家少爷远些,走到迎面只当没见着便是,切不可再与他起争执。”
花睿不情不愿地嗯了声,又道:“可我不与他争执,他若招惹于我呢?”
花盼盼哑然,却听黄莺儿道:“他若是不蠢,想也不会再招惹于你。”
花睿嘀咕,“他不蠢谁蠢?”
黄莺儿闻言失笑,“好,若他真蠢的再招惹你,你只管来告诉莺儿姐,莺儿姐找人收拾他!”
花睿感激地看向黄莺儿,“莺儿姐姐,你真好!”
黄莺儿温和地拍了拍花睿的头,说出的话却带着教训之意,“此事却也不能都怪他,若非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执本就没根由之事,也不会传出那些闲话,往后若是为了你姐好,做事切记要三思而后行,这些意气之争再不可为,姑娘家的名声容不得毁损。”
花睿被黄莺儿说得心虚,之前他只怪韩孝武不该肖想他的姐姐,如今见事态发展,也有些怕了,被黄莺儿一说,也知这其中有他的错处。
偷眼去看花盼盼,就见她脸色阴沉,想来是气急了,心里更是怕了几分,犹豫许久后,才拉起花盼盼的手,“姐,睿睿知道错了,你不要生睿睿的气好不好?”
花盼盼又对他冷哼一声,“你知道错了?你可知人言可畏?你姐这是脸皮厚,倒是无所谓那些流言,若是哪一日喜喜也遇到这等事,你大嘴巴一吼,弄得人尽皆知,让喜喜该如何是好?”
花睿忙保证,“睿睿真知道错了,往后再说话做事定会如莺儿姐姐所言,三思而后行,再不会信口开河。”
花盼盼这才满意了几分,刚要安慰花睿两句,就听花喜喜道:“姐放心,我脸皮也厚,不碍事儿的。”
花盼盼被她说的好笑,看过来时,就见小丫头叹了一声:“谁让我哥不省心,脸皮不厚点咋活啊。”
花睿更觉羞窘,原来整个家里就他不懂事儿,倒是让妹妹跟着操心了呢。
越想越没脸见人,便面朝着车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