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花睿喊:“来了来了!”
花致远忙朝着舞狮队过来的方向看去,已经能看到有五颜六色的彩衣朝这边边舞边走。
自然,一路行来一路拜年,倒也得了不少人家的赏钱,可看来赏钱却是不多,舞狮队只稍作停留,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去了下一家。
花致远想,他这块银子给出去,许能让舞狮队在他家铺子门前多舞一会儿,最好是鼓声再大点儿,把晦气都赶走才好。
很快,舞狮队就到了花家米线铺前,此时花致远身前和两边都挤满了人,大家都想站在高处看得更清楚一些,尤其是一个身量奇高的大汉,更是在花致远前面,把花致远严严实实地挤在身后。
花致远想:那么高的个子,就是不站在台阶上也比旁人看的更真切,还非要挤到他前面,是很怕别人看不到他啊。
花致远推了推大汉,大汉朝前稍稍挪了下脚,花致远又推了推他,大汉又朝旁边挪了一小步,花致远有些恼了,伸手指在他腰上戳了下,不知是不是戳到大汉的痒肉,大汉怪叫一声回头朝花致远吼:“你这人有病吧?大过年的找揍是不?
花致远脸都黑了,过年人都想讨个吉利,与人见面都要互道吉祥,这人倒好,张嘴就咒他有病,哪怕身高相差悬殊,花致远还是恼了,抬腿就顶在大汉的腿弯上,大汉腿一软朝台阶下扑去。
之前听大汉吼时,旁边的人就让开了一小块空地,大汉这一扑直接从台阶上扑下去,撞到前面几个人才勉强站稳。
回头一看是花致远,心知是挡了主人家的路,没再出口伤人,倒是爽朗笑道:“是花老板啊,挡你财路了。”
“无碍无碍,兄弟可伤到了?”花致远见他没蛮横动手,心里暗松口气,他也怕这人动粗,大过年被揍一顿可不好看。
“没没,我这身子,强壮着呢。”大汉朝花致远扬了扬有力的手臂,虽是寒冬,此人却穿着一身单衣,可见身体有多强横,看的花致远直羡慕。
他虽不矮,但也不比旁人高,就是很中等的身高,只是身材精瘦,才显得身量欣长,可这男人竟比他高了一头多,人也魁梧至极,就这模样,在外还怕受人欺负?
锣鼓声中两只雄壮的舞狮由一身着彩衣,手持绣球之人引着舞了过来,在两只舞狮身后,还有不少身着彩衣之人敲锣打鼓,煞是热闹。
狮子到了花家米线铺前,先是在空地上舞了一会儿,便朝着铺子前面过来,立时,铺子前面又空出一块儿来,手持绣球那人就是舞狮的领队,口中说了一大套吉利话,听的花致远心里很是舒坦,待那人将吉利话说完,花致远拿出荷包,从里面取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
别人家里打赏大多都是几十文钱,大酒楼才会打赏几两银子,花致远给的这二两虽不是最多的,却也能排在前面,领队便将赏钱念了出来,舞狮队一高兴,又在花家米线铺门前舞了两圈,吉祥话又说了许多,这才又朝着下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