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啊,自己立不住,真不能再有那些花花肠子,若不是他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吊着兰姑娘,兰姑娘会没名没份地跟着他,替他照顾何老太太?
果然一切的根由都是这位何老板的态度,仔细想想,这人还真是可恶。
尤其是想到刚刚兰姑娘挨打时,他竟是连劝都不敢劝,男人做到他这地步,也真是白活了。
从会春茶楼出来,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些乱,回头看时,就见一个婆子模样的人正用浆糊将一张白纸往墙上贴。
花盼盼拉着乐彬跑过去看,就见上面竟是写着茶楼出卖的消息。
花盼盼见了心喜,茶楼的位置离仙来酒家极近,二层楼虽不及仙来酒家三层气派,却也是附近数得上的,价也不会高的离谱,正是之前花致远想买的酒楼模样。
听有人问那婆子茶楼为何要卖,婆子只撇着嘴道:“茶楼脏了,我家夫人不想要了。”
有路过不知发生何事的便向人打听,打听明白了都说房夫人太刁蛮,而之前与花盼盼和乐彬说过话的那人却沉默了,许久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声。
而花盼盼却深怕慢一步茶楼就要被人买走,拉着乐彬就朝仙来酒家跑去,她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花致远,最好是立马就能把茶楼买下。
而花致远和黄贺秋也朝这边看过来,之前透过窗瞧见这边乱糟糟的就好奇发生了何事,此时瞧见花盼盼拉着乐彬朝这边跑来,花致远无奈地摇头,回去得同盼盼好好说一下,虽与彬彬感情好,却也要懂得避嫌,大街上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而一旁的黄贺秋和冯光却瞧了直笑,冯光更是若有所思,在他看来青梅竹马的感情最好,将来这花秀才的闺女与这位乐小少爷多半是一对儿了。
二人跑到酒楼下,刚好看到花致远从酒楼朝下看,花盼盼便指着那边的茶楼,又朝花致远招手,“爹,你下来一下。”
花致远沉下脸,却又不好扯着嗓子回花盼盼的话,便同冯县令告个罪,从酒楼上下来。
冯光眼看酒菜吃的差不多了,也想与乐彬套套近乎,见花致远出去,也同黄贺秋说了一声,今日酒菜便吃到这里吧。
二人从酒楼上下来,黄贺秋想着花致远之前下来没想到冯县令吃好,想来没去结账,这个账也不能让冯县令结,便喊伙计过来结账,却被冯县令拉了一把:“黄贤弟这就见外了,你来宿县,为兄的岂能让你请客?”
被招来的伙计也有礼地道:“之前定席时,大人就将酒菜钱结过了。”
这回黄贺秋真就不知冯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难道是憋着更大的算计?可他身为宿县县令,对待他这一个小小的富商,真不必如此啊。
被冯光拉着袖子出了酒楼,见到正同花致远说起对面会春茶楼一事的花盼盼,而乐彬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偶尔接上一句,都恰到好处。
黄贺秋越发觉得乐彬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越看越顺眼,也瞧着他与花盼盼甚为相配。
见冯光的目光一直落在乐彬身上,黄贺秋心里竟有些自豪,朝乐彬招了招手,“乐小少爷,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