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花老太太肯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可花盼盼怎么也猜不到,只是摇头,“应该不会,但咱奶肯定是有打算的,咱们当心点儿就是,奶问啥知道怎么说吧?”
花喜喜点头,“知道知道,回来前爹教过了,问铺子里和庄子里的事都说不知道,问钱就说都花了,怎么花的还是不知道。”
花盼盼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这小丫头虽说不是那么机灵,但认死理,教的这么明白了,也不怕她被花老太太套出什么话。
花老太太为了表现她是个疼爱孙女的好奶奶,这两日整天围着两个孙女转,花喜喜跑两步她都要喊句慢点儿,生怕她跑摔了似的。
好吃的好喝的,没事儿就往两个孙女面前送,连章琴瞧了都大感吃惊,“他爹,娘这是咋的了?”
花致远站到门前朝外面看了眼,刚好看到花老太太端了一碗炸的酥脆的油渣追着花盼盼要喂,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或许在村子里油渣那是好东西,一般人家就是熬完油都舍不得吃,抓一把炖到菜里都要省着吃,可对于他们家娃来说,谁会去吃油渣啊,一吃满嘴油乎乎的,还不如炸些酥肉吃呢。
这老太太放着一灶房的上好点心不给孙女吃,却追着喂油渣,看似疼爱孙女,却还是不舍得把好的给她们吃啊。
虽然不知她安的什么心,但显然既是想要做给他这个当爹的看,也还是舍不得把好东西给孙女,老太太还是那个老太太,只是懂得收敛,也改变战术了。
花致远虽然对花老太太还有些不满,却也还是满意了点,毕竟他娘知道改变,这就算是好事吧。
一直到年三十吃了年夜饭,一家人还相安无事,花老太太还给了几个孩子压岁钱,花致远和章琴都松了口气,总觉得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大年初一,花致远带着孩子们去给村里的长辈们拜年,先去的栾福兴家。
一进门,栾福兴家就热情地将人往屋子里招呼,还要留花致远和孩子们在家里吃饭,花致远说还要去别人家拜年,直到后来答应拜了年晚上再过来陪栾福兴喝一杯,栾福兴才放人离开。
几个孩子则是跟着栾福兴家的小孙子跑出去玩儿了。
大家初一孩子们都是聚在一起,挨家挨户一起去拜年,到了谁家都要给抓一把花生或是炸果子的,有些人家还会给一文两文钱,每到这时候孩子们都很高兴,有好吃的,还有可能拿到钱,可以说是一年到头最盼着的就是大年初一了。
孩子们都穿着新做的衣裳,这时候站在一起就互相攀比谁家的衣服料子好,谁家的衣服做的样式新。
相比之下,花盼盼姐姐几人虽然穿的也是普通的棉衣,但料子却是细棉布的,县城里买的衣服样式也比村子里妇人自己做的好看,姐弟三个也都长得好,小脸都白净净的,站在那里就像三个瓷娃娃似的,不用比村子里的娃娃就知道是比不过。
可这么好看的花家孩子,他们都想要跟着玩,于是,因为花家姐弟三个跟谁更好一点儿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