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抱着花钰对乐彬道:“你远道而来,若不急着回去,就留下来吃顿午饭吧。我吩咐下去,咱们中午吃火锅鱼,当初也是在你走后才开的铺子,近几年又改良了一下秘方,比你当初在家吃过的更美味。”
章琴虽是留客,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只让他留下来吃顿午饭。
之前他进庄子时就问过了,花盼盼去了城里,最早也要晚饭前回来,琴姨这意思就是没想让他们见面?
乐彬倒也不气恼,只是淡淡地点头,“那就有劳琴姨了。”
他这副知理懂事的模样让章琴有些懊恼,想到他当初跟在自己身边时和自家孩子一样同她撒娇,有些于心不忍,而且,这孩子回京城这么多年也没忘了他们一家,每年过年都要送来两车烟花,平日虽不送什么贵重东西,但一些小东西也时常让人送来,她这样就显得太无情。
“记着你爱吃琴姨做的东西,等回去时,琴姨多给你带些酱料特产小咸菜,往后想吃了琴姨再让人给你送。”
“多谢琴姨了。”乐彬眼光就亮了起来,只是看如当年的花睿一般在章琴怀里扭来扭去的花钰,真是羡慕又嫉妒啊。
花致远听人禀报说乐彬来了,想了好一会儿就让下人先回来,他又在山上坐了会,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书了。
虽然看不进去,他还是硬撑着到了午时才下的山。
他的心里是想念乐彬的,可自家闺女更重要,就因为这小子,他最疼爱的大闺女被人算计,他还要表现得对这小子多待见?
自然是不能的,算计的人多半就是乐家派来的,不给这小子好脸看,他也不无辜。
若是不能把家里的事情弄明白了,就不要再来招惹他们家,他们家从来都没想过要高攀。
哼!总有一天,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才是要别人高攀的那个。
中午,章琴让人做了一桌子好菜,当然少了不想让乐彬好好尝尝的火锅鱼。
花致远赶着饭时下的山,一见面就板起脸,“彬彬这几年课业如何?可曾考了功名?”
乐彬原本见花致远沉着脸,心里还有些不安,此时听他叫自己彬彬立马扬起笑脸,“回花伯父的话,这几年一直谨记花伯父之前的教导,并不敢懈怠,两年前就考中了秀才,上秋就要去参加秋闱了。”
花致远一愣,这要同他一起科考的意思吗?万一到时两个人都考中了,春闱时再分到一起,他这老脸往哪儿放?
若是乐彬考中了举人,他却没中,他这张老脸就更没地儿放了。
乐彬没花致远想的那么多,“之前盼盼妹妹信中说了花伯父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和明年的春闱,便让人整理了一下前几年的考题,这次也带来了,花伯父倒是可以看看。”
花致远‘嗯’了声,心里还不大是滋味,又听乐彬道:“到时我就在京城等着花伯父的好消息,若花伯父春闱时进京,吃住都由彬彬来安排,还望花伯父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