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见过那陈家三姑娘吧?”
听房夫人提起陈家三姑娘,房秀越面色纠结,还似有些不敢置信他娘会让他和陈家结亲。
房夫人被儿子看的讪讪地道:“你不就是嫌陈家三姑娘长得丑嘛?虽说她相貌上或许是差了些,可陈家也承诺,只要陈三姑娘进门,就带两个陪嫁好看的陪嫁丫鬟,到时都给你做填房,往后再遇到你看着喜欢的,给你添几房妾室也不是不可以,你说上哪儿找这好事儿去?”
房秀越却抿着嘴不说话,房夫人恨恨地道:“你这副模样,和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
说完,不再看铁青着脸的房秀越,吩咐车夫赶车。
房秀越透过车窗朝外看,花家的庄子越来越远,他心里对花盼盼志在必得的信心却越发强烈。
章琴会做一手好吃食,随便拿出什么都能赚到很多钱,而据说花盼盼做吃食的本事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想来这样心灵手巧的女人,定会如章琴一般与夫君相敬如宾。
看惯了家里娘对爹的冷嘲热讽,他就更想娶个心灵手巧又温柔,长相也温柔可人的女子为妻,看来看去,整个宿县也就花盼盼最合他心意。
虽然房夫人与章琴多年不和,房秀越却看的明白,房夫人其实就是在嫉妒章琴有个疼她的相公。
可一个女人为何能够让相公疼她?肯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这样女人养出的闺女想必也是如此。
房秀越道:“娘,正因我不想和我爹一样,一辈子都活的抬不起头,我才不想娶个家世强于我的妻子,花家大姑娘我娶定了。”
房夫人被他这态度气到,可儿子原本就和她不亲,如今年纪大了,她也后悔当年因为恼恨他爹,对这个孩子也少关心,可儿时缺少的疼爱,想要弥补时已经晚了。
最后,房夫人叹了口气,也望向窗外,脑子里想的都是,有一天她这儿子真把花盼盼娶进门,她是不是整天同花盼盼吵完,再同章琴吵,或者她们母女俩一起同她吵。
而她的这个儿子想也知道不会站在当娘的这边,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要不,娘过几日再给你问问,花盼盼有个妹妹叫花喜喜,那倒是个温柔又可人疼的小姑娘。”
房秀越摇头,“娘,我就喜欢花盼盼,别人都不成。”
房夫人重重地又叹了口气,“你真是娘的冤家。”
房秀越将脸看向车窗外,不是他想不孝,只是他这个娘太强势,一朝退让,便要一辈子退让,为了他能不像他爹那样活的憋屈,该坚持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住,不然也不会十八了还没定下亲事。
等房夫人走远了,章琴才回了小院,花盼盼又在烤槽子糕,忙了大半天,烤的时候虽然热,却还能坚持,只是搅鸡蛋太累人了,花盼盼打算烤完盆里的和的面糊后就先停下来。
章琴回来就站在一旁瞧大闺女干活,花盼盼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咋瞧着都不像是在看她干活,“娘看啥呢?”
章琴感慨,“闺女大了,惦记你的人家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