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致远进了考场,接下来几天,章琴每天在府中坐立不安,难得夜里也失眠了,更是让都让府里的马车随时待命,只要传来花致远在考场里晕倒的消息,立即就派人把他接回来。
同时,她与花盼盼也没闲着,八月二十八黄莺儿就要出嫁,那时花致远也考完了,无论是花盼盼与黄莺儿的情谊,还是花致远与黄贺秋从前的交情,他们家都应该去宿县给黄莺儿送亲。
虽然是黄莺儿嫁人,但为显正式,章琴也请了裁缝来府里给他们一家量身定做衣服,半个多月的时间也来得及。
这几日忙起来时章琴就想不到那么多了,只是一闲下来又难免胡思乱想,夜里睡不着的结果就是白天总犯困,白天睡一觉,夜里就更失眠。
这样一来,章琴的精神头一直不好,人也神神叨叨的总怀疑花致远在考场里是不是晕倒了,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花盼盼也不想管她自己吓唬自己,她也忙得很。
花喜喜因年纪小,与黄莺儿的交情不算多深厚,却也亲手绣了一架能放在书案上的小屏风打算送给黄莺儿贺礼。
花盼盼没有花喜喜的好绣功,想了又想,也只能去给她买些贺礼。
之前逛了几日小东西买了不少,都没有合心意的,今日又出门逛逛,想碰下运气,若是没有更合心意的,就从之前买的那些里挑一个。
这一逛又逛了小半天,眼看都过了午时,花盼盼也有些饿了,干脆就挑了间酒楼,带着丫鬟走进去。
在宿县时,几乎没有不认得花家大姑娘的人,但来泰石府后,想着花盼盼年纪越来越大了,也该要找婆家,总在外抛头露面不好,再加上花盼盼越长模样越艳丽,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花盼盼极少在外面走动,就是出门也会在戴一顶幕篱。
今日花盼盼也是如此打扮,一顶坠着月白色的罗纱的幕篱长度刚好遮至她的腿间,行动间轻纱飘飘,不但将她的容貌遮住,连身影也都遮了大半。
可越是如此,越是将人显得仙气飘飘,极是惹人注目,是以在花盼盼踏上酒楼的楼梯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花盼盼倒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上辈子出门她可没这么多讲究,大夏天还穿过吊带短裤。就是在宿县和好田村时,女子出门也没见谁遮得这么严。
只是章琴总认为,他们家如今有钱了,就该做有钱人的打扮,花致远是经商了,但近些年来商人的地位也所提高,都可以参加科举了,他们家姑娘也该有泰石府的那些大家姑娘的模样。
何况花致远就是不再科举,他也是个秀才不是?
只要在泰石府,花盼盼和花喜喜出门就是要把脸遮上。
酒楼上的人有些多,一楼没有空位,上了二楼也只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只能坐四个人的位置。
坐好后,点了几个菜,让人再给楼下的车夫送些饭菜,花盼盼与丫鬟坐在一处等着上菜,谁知菜还没上来,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