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见冯夫人将事情与章琴说明白,又询问了花府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与花致远相交多年,都能称得上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花家得罪过什么人冯大人自认都一清二楚,只是祸不及家人,怎么也不至于到要绑架花盼盼的地步。
章琴六神无主,只要有过节的人都想了一遍,冯大人听的很无语,之前相过亲的那位张轩正和他娘就没必要了吧?
虽说相亲后张夫人没少在外面说花家的坏话,可也不至于纵火再抢人。
“还有前些日子来的那一主二仆,少爷那叫一个霸道,还要强买我家火锅鱼的方子,那两个仆人一看就不像好人,长得也五大三粗,这些日子没再登门,我还当他们是放弃了,今日发生这事儿,或许真是他们想要劫了盼盼威胁我们拿方子交换。”
提起那主仆,章琴就气不打一处来,“对,准是他们没错了,京城来的有权有势,这是横行惯了。”
冯光听了心头一震,他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京城来的几个字,想到前些时候传来的关于乐家的事情,还有乐彬给他写的亲笔信,若是有人想要对付花家也不奇怪。
若那些人真是京城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唉,还是写信吧,他可不敢擅自做主。
送走冯光后,花盼盼带着受到惊吓的丫鬟回了她住的院子。
别看丫鬟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可听刚刚在前面时听冯光说起丫鬟被找到时,身边男人的惨状,花盼盼都替那男人疼。
“你真用刀子把那人的子孙根废了?”
丫鬟听了大惊,“姑娘不可,那几个字可不能说出口的。”
“这里又没外人,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盼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可不信一个小丫鬟,被绑走后不但能安然无恙地脱身,还能把绑匪给废了,之前她真是小瞧了这丫鬟。
丫鬟见不说,花盼盼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只能示意另一个丫鬟到门外守着,她则低声将失火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失火时楼上太乱,烟也太大,奴婢被呛的眼睛看不见,还没找到楼梯就被人给打晕,再醒来时就听人说绑错了,当时奴婢手里拿着幕篱,绑人的把奴婢误当成姑娘,还说是奉了什么人的命令,想要毁了姑娘,虽然绑错了,可毁了奴婢也能让姑娘名声不好,奴婢当时也是气恼了,不知哪来的胆子,抽出刀就把人给废了。”
花盼盼点头,“也算是你护主心切,可你的刀是哪儿来的?不会你出门都随身带刀吧?我们家的丫鬟可不是当侍卫用的。”
丫鬟一愣,见花盼盼目光清澄,想要欺瞒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盼盼笑了笑,“那我不问你为何随身带刀,你把是谁派你来的说说也成。”
这下丫鬟脸上的惊吓不似之前那般流于表面,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扑通往花盼盼面前一跪,“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请姑娘不要怪我家少爷。”
花盼盼玩味地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家少爷?可是彬彬哥?”
丫鬟如释重负地点头,“正是乐二少爷。”
花盼盼却笑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我却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