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言摇了摇头,“没事,你也不知道他拉肚子了,就这几天天热,睡觉着凉了,所以我才打算送他回去,有妈在也能照顾好他。”
林月点点头,“你一个人在这里,又要忙工作,确实不能好好照顾他,还是送去北京好。”
“你……”陈谨言看着她,心情有些抑郁,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她最近又冷淡了很多,他明明记得前段时间她已经有所动摇,可转眼又恢复一开始的模样,让他有些焦急。
“嘟嘟走了,你不会想他么?等秋天来了我就把他接过来。”
林月看了看嘟嘟,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陈谨言,没必要如此,只要能知道嘟嘟过得好我就满足了,我有时间就去看他,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你什么意思?”陈谨言心里有些慌,难道说孩子也打动不了她了?
林月抬起头直视着他,“以后,你不必再将嘟嘟接来,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已经想清楚了,既然一开始我就狠下心将他送给你们,那我现在就没有资格再去后悔,也不会再想跟他多接触,哪怕是见不到也好,我都不会再埋怨,只要能你们好好照顾他就好。”
嘟嘟已经被陈谨言抱去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没有注意到这边两人间气氛的突变。
陈谨言眼中有诧异,但更多的是气愤,“林月,你就这么狠心?就因为我当初的错误,你就不要孩子?”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孩子身上,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月会这么狠,会因为不愿跟他有纠缠连孩子都不愿见。
林月看着他,神情冷漠地说道“对,我是狠心,我不配做个母亲,所以以后,你不要再告诉我嘟嘟的消息了,如果我想见他,我会去跟你妈联系的,你送他回北京吧,省的孩子跟在你身边受罪。”
陈谨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考虑到嘟嘟还在,他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为了孩子,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
林月的心如同被针刺了一般,隐隐作痛,她看着陈谨言,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以为在你做了这些事后,我还会原谅你么?不会,永远不会,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原谅你!”
陈谨言的脸一下子铁青,他看着林月,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她的嘴中吐出,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凸起,一抽一抽地,可以看出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过了许久,他才冷静下来,脸色恢复如常,眼神淡漠如冰,“好,林月,算你狠,我会带嘟嘟离开,以后嘟嘟你也不必见了,我不会让你看到他!”
说完他便走到沙发边抱起了嘟嘟,话也不说就离开了,门“啪”地一声被关上,林月全身地力气似被抽干了一般,她扶着椅子缓缓坐下,趴在桌上无声地哭泣。
陈谨言抱着嘟嘟离开,小家伙即使不懂事,可也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不悦,他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待在父亲怀里。
陈谨言将嘟嘟交给保姆后,自己便离开了,他怕自己在家里会忍不住爆发,只能离开。
他坐在车上,面沉如水,车子一开出小区便快速替速,引擎的声音响亮,惹得周围的人纷纷注目,不过一会,黑色的保时捷便消失在街头。
陈谨言一直紧缩着眉头,将车开到黄埔大桥上停下,即使是夜晚,可外面还是丝风不透,江边也没什么风,他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下车便是热浪来袭,他压抑的心没有得到舒解,反而愈演愈烈,他走到桥边站了一会,最后一拳砸在了铁栏杆上,骨节刺痛,可却不及他心里的痛。
到底要怎么做?他忽然有些茫然?他的人生已经过了37年,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此刻这般茫然无措,他自问已经用尽了心思,可林月依旧是那样,他有些挫败。
他忽然想喝酒,可想了想,似乎上海也没什么朋友,最后他只好打电话给了徐加宁,两人约在酒吧见面,
徐加宁接到电话就猜到他肯定心情不好,既然要陪他喝酒,自己肯定要做好准备,他事先便联系了一位下属,给了他酒吧的地址,让他12点去接人。
徐加宁一进酒吧,目光在四周看了一下,很快便看到了陈谨言,无论到了何处,他总是那样出众,让人只一眼便能立刻看到他。
他已经叫了酒,一个人喝了起来,徐加宁过去后,侍者立刻送过来一个杯子,两人相对无言,喝了好几杯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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