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创也是妥妥的双标党啊。
但他理解梁玉启,民国之风渐开,男女大防已经没那么严重了,但他这个年纪的人,还是看不惯这种被人当众画像的现象,跟展览于人有啥区别?
在他心里,此举算是对校长妹妹的大不敬吧。
所以,林创没有苛责,而是鼓励。
梁玉启一听此言,果然很受激励,忙道:“请局座放心,学校有个风吹草动,卑职一定及时报告。”
……
回兰园的路上,林创想,冬哥还是有分寸的,只是她和孙秋明如此接近户田正三有什么用意呢?户田正三就是个披着画家学者皮的人渣,他有什么价值?
想到孙秋明,又想起李洪林说的话。
于是问李洪林:“大牙,你说孙秋明身上疤痕星星点点?”
“啊。”
这声高,向上扬。
“你觉得他那些疤痕不是烧伤?”
“啊。”
这声低,往下走。
“也不可能是刀伤?”
“啊。”
这声平着走。
嘿,这货平时贫嘴呱啦舌的,今儿竟跟刘二勐学会了单字嘣了。
刘二勐开着车,无声地笑了。
林创知道大牙这是生他气呢,刚才让他“闭肛”,不乐意了。
林创此时心情大好,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大牙,对不起了,想让我道歉,那没门。”林创暗想。
他知道李洪林的命门在哪里。
于是,林创身子往后一仰,对刘二勐道:“二勐,上海现在很不太平,我最担心的是东儿,我想让你师姐带着他去香港,要不你陪着他们娘儿俩去?”
刘二勐一听,就明白这是先生逗师哥呢,连忙配合:“嗯。”
林创见李洪林扭过身子来,看着自己不说话,又道:“明天你就收拾收拾,后天坐飞机走。”
说罢,闭上眼睛养神。
“不是,先生,你这是开玩笑还是当真?”李洪林问道。
“啊。”
林创学李洪林,这声也是往上走。
“不行啊,东儿太小。”李洪林急道。
“啊。”
往下走。
“不是,要真去香港,也得我去啊,留二勐保护你就行了。”
“啊。”
平着走。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你好歹给个准话呀?”李洪林明白过来,这是先生收拾他呢。
“错哪了?”林创这回多赏了仨字。
“我,我不该生你气,不该不理你。”李洪林觉得自己没错,但迫于林创的淫威,还是讲了一个理由。
真要让他离开林东,那比杀了他都难受。
“不对,你的错不是不理我,是要看眼色,该闭肛的时候一定要闭肛,该张嘴的时候,一定要张嘴!”
李洪林一听那个气啊,张嘴、闭肛,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是是是,先生说得对,以后我……会的。”
林创这才坐起来,问他:“那你告诉我,孙秋明身上的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