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加个烟囱,也好将废气排到房外,要不屋里太呛人了。”
公主乖巧地点了点头,看来人的生性确实大不相同。同是公主,念祎可就刁蛮的多。
按照公主夏清菡的说法,炼丹少则七日,多则七七四十九天。这还是她这刚入门的炼丹师需要的时间。要是丹圣炼丹,少则七年,多则得四十九年了。
白天有侍女代劳,晚上就不方便她们来了,沐易只好做起了丹童,帮忙在炉前煽火添柴。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夏清菡真有这本事,七日后竟真的炼出了一炉丹药,整整十二颗,通体金黄、波光流转。
没等沐易开口,公主自己就先吃了一颗,片刻后便捂着肚子跑去了浴室。沐易想跟进去看看又被侍女拦住,只能等在门外。
过了足有半个时辰,夏清菡才满脸喜气地穿上衣服出来:“这驻颜丹看来真的管用呢,身上排出了好多脏东西。来,你也吃一颗。”
不好推辞,沐易接过丹药吞了下去。这驻颜丹并没有包含什么灵气,只是甫一下肚,就感觉肚子胀痛,四肢百骸瘙痒难耐。他也顾不得说什么,急忙奔进浴室,先去茅厕拉完了肚子,又觉得身上奇臭,皮肤上黑乎乎一片,便脱去衣服,在澡盆里洗刷了个干净,果真感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
沐易厚着脸皮要下了其余的驻颜丹,夏清菡倒也没多问什么,这驻颜丹吃一颗就够了,存着这丹药也没什么用。
沐易兴冲冲的拿着丹药就要去找岳霆,忽听院门方向哭喊声一片,他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倒转脚步去了门厅。
远远地看到刘福贵在那里哭天抢地,周三也哭丧着个脸。沐易心直接沉到了谷底,莫非老家出了什么事不成。
周三见沐易赶过来,一头跪倒在地上:“大人不好了,安川闹海贼了,吉桥村和兰溪村全村都被屠杀个干净,沐老太爷和老夫子,还有岳军师兄长一家,都...都遇害了。”
沐易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到地上,幸好有家丁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
瞧了瞧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刘福贵,沐易知道刘二一家定也没能幸免,他当即怒火中烧,抓起周三衣襟问:“真是海贼所为吗?案子查清楚了吗?”
“还...还没有结案,只是据海边渔民讲,这些人正是乘船而来,屠杀了村子里的人后,抢了财物又乘船而去,应该就是海贼。”
怎么可能这么巧,刚要接二老来京,竟会遇到海贼屠村,沐易痛苦地搓着双手,片刻后朝众人喝道:“我跟大哥去安川查看下情形,你等要守口如瓶,万莫将此事声张出去。”说罢便飞身去找岳霆,留下一群盯着空中目瞪口呆的下人。
岳霆得知了消息,立时放下手上的活计跟沐易赶向了安川。他虽恼兄长抢他田地,可毕竟血浓于水,心情也极是沉重。
二人赶到吉桥村后,现场已经清理,各家的尸首都被官府的衙役带走了,村中大半房屋起过火,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
没看到什么证据,沐易只得又赶去了安川县衙。知县谭儒林正在衙内查验尸体,见沐易这么快就来了,忙上前请罪。
沐易痛苦地摇了摇头:“谭大人不必如此,沐家这些年受谭大人照顾,沐易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随便迁怒于你。还得劳烦大人悉心查案,早日找出真凶。”说罢,倒头一跪。
谭儒林忙跟着拜下,他可受不起国公的大礼,忙道:“国公大人快快请起,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适才仵作正有事要报,国公大人不妨一起听听。”
沐易闻此忙擦泪站起,随着谭儒林一起看向那仵作。
这仵作当差几十年,也是经验丰富,见谭儒林询问,忙手指一具尸体喉咙道:“大人请看,所有死者的伤口均是一样,被一柄极为锋利的剑刺入喉咙,伤口深仅一寸,显然只是以剑尖刺入少许便收剑而回。如此精准的剑法,定不会是寻常海贼,怕只有游侠中的高手才有此手法。”
沐易上前细看,果真如此,他本就是练剑的,这凶手的剑法高超,不在他之下。
谭儒林抚须道:“如此说来,来人应该不是海贼。而且本官仔细查验过现场,那些未来得及焚毁的房屋,屋内还遗留了不少财物。显然这些人不过是假扮海贼劫掠以掩人耳目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杀光村子里的人。”
沐易双拳紧握:“不错,这些人肯定是冲着我沐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