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还以为齐丰是来给自己儿子辩解的,谁知道是出来认罪的。
其他人也是一愣,主战的人更是瞪大了眼睛,他们之前安静下来,是因为没料到会有人提出这样的罪名,造反这可是个大忌讳,所以在帮齐修远和袁将军辩解前自然要好好的想清楚,但谁能知道齐丰一站出来不是为自家儿子喊冤,而是认罪呢?
你哪怕就是哭喊着说自家儿子以前是多么的敬慕圣上,多么的热爱大周,多么的想要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好啊,竟然是认罪!
皇帝脸上也晦暗不明的看了齐丰还一会儿,这才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齐爱卿何罪之有啊?”
齐丰哭道:“圣上,臣没有教好儿子,齐修远十三岁就离家投奔了他舅舅,这些年不仅人没回来,就是信件都很少,臣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范思文脸上有些晦暗,犹豫了良久,在白胡子老头瞪了他两眼后他才咬牙站出来打断齐丰的话道:“圣上,修远与家里的联系虽少,但每年过年过节也都有信件回来的,臣这个姨父也经常能收到他问候的信,从信中,他无时无刻不惦念着替圣上,替大周收回故土,加之他身在军队,此种念头只会更胜,说他年轻气盛,守不住金兵的挑拨出兵收回京兆府臣信,说他造反臣不信,圣上,修远一家老小可都在临安府,他手底下也不过区区几万人马,兴元府的十几万大军朝发夕至,他虽年轻,但又不是无脑之人,必定不会做这种事。”
范思文奠定了基础,白胡子老头也立马出来道:“圣上,军中大部分将士都想收回故土,洗刷屈辱,袁将军更是以此为毕生目标,圣上与袁将军君臣二十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吗?至于齐修远,从他收回汉中府的行动就知道,他也是个一心为圣上收回故土的猛将,圣上若疑心,岂不是让前线的将士们心寒吗?”
范思文不等秦相说话,又赶紧磕头转移开话题道:“圣上,如今修远与袁将军的兵马都还在前线,是战是和还请圣上拿主意,不然,将士们在外多一日,危险就多一分。”
主战派的人立马明白过来,在袁将军和齐修远的辩护折子到之前,一定不能让人再将话题扯到造反上来,立马都跑出来求皇上下令齐修远和袁将军继续前进,收回故土。
于是,话题又被扯了回来,秦相的人好几次想再次把话题扯到追究两人的责任上来,也总是被扯走。
圣上本来挺直的背,在见到大家吵了半天还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就恼怒的挥手道:“退朝,明天再议。”
秦相脸色顿时一暗,白胡子老头心中一喜。
朝堂退朝,但齐修远和袁将军的脚步不会停下,一天哪怕只能收回一寸土那也是值得的。
白胡子老头开开心心的在儿子和孙子的搀扶下出去了。
他儿子和孙子一直提着一颗心,“父亲,明天您还是别来了,今儿实在是太玄了。”刚才他可是看着他老爹脱了鞋子用力的去砸秦相,不过除了他爹和那几个老学士,还真没敢人用鞋子去砸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