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不哼出声。
等到大家都出去后他才爬到大哥身边,见他疼得满头冷汗,就诧异的问道:“大哥,你真的这么疼?”
若昂忍不住流下泪来,“虎头和小狮子打了我很多地方,很奇怪,打在身上的时候痛得几乎要死过去,但偏偏一点痕迹也不漏,大齐的功夫实在是太奇怪了。”
若泽知道大哥一向检查,航行中多难都坚持下来,不肯流一滴眼泪,现在却泪流满面,肯定是疼得厉害,就有些害怕的问道:“您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不如去求求小安他们吧,听说他们府上有御医,很厉害的。”
若昂沉默片刻,微微摇头,道:“小安说要和我们绝交的。”
“那是气话,不能当真的,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们吵架了,哥哥,我们去求求他吧,我害怕,我不要你死,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若昂微微一叹,道:“我觉得虎头他们不会杀我的,还是先请大齐的大夫看一看,不行再去求和吧。这次我把他们打得也很惨,他们的父母不会想见到我们的。”
若泽抿嘴,不高兴的道:“我们是在为帝国的利益奋斗,使臣却一点也不关心哥哥,连医生都没留下……”
若昂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不说话,他为帝国而战,为的是荣誉,并不需要使臣的认同。
若昂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和伤心。
若泽低头走出去,请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一听就知道若昂疼在穴道上,那中疼痛是会放大许多倍,偏偏外表还看不出来,不过除了疼痛,对身体并没有大害,要解痛也简单,拿了药酒揉搓,将被击打的经络修复放松好就行,但揉搓的疼痛是现在的五六倍,常人忍受不了,所以大夫拿了药酒倒在手上,问若昂,“这位公子,你是要揉开还是要等它慢慢地好?”
若昂脸色有些苍白,道:“那,那就揉开吧。”
大夫扯开一抹笑,道:“那老夫就下手了。”
药酒在手掌心一揉,贴上一处穴道重重一揉,若昂就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后背一下就汗湿了,吓得外面的侍从以为有人在会馆谋杀,拿着火枪就冲进来,发现是大夫在治病,就面面相觑起来。
才揉开一个穴道,若昂就好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浑身都汗湿了。
敬业的大夫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觉得洋人身上的体味够重,他脸朝外深吸一口气,又往手心里倒了一些药酒,若昂见了,心一颤,忍不住虚弱的道:“我,我不揉了。”
大夫有些可惜,见他眼里都是惧意,只能惋惜的背着药箱离开,他本还想揉下一个穴道的时候再多用两分力的,谁知道对方却连这个都受不了,就这怂样还敢打他们的小公子,简直是找死啊。
大夫背着药箱走到外面,突然停下脚步,笑容满面的回头对若泽道:“这位养公子,除了揉药酒,其实也可以喝药,我大齐医术博大精深,喝上两副药不敢说药到痛除,至少不会这么疼痛难忍。”
若泽一喜,忙求药。
大夫就笑呵呵的提笔写下药方,方上将黄连的剂量加了两倍,这东西是败火的,洋人火气大,吃多一点正对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