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安德烈还是资深细作,他气愤道:“何不抓了他?”
穆扬灵笑道:“抓了这个自然还有下一个,何况我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你以为安德烈是专业的细作吗?他也不过是商人,为他的国家刺探各国消息是顺便的,也许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将外面的见闻传回祖国,后来才慢慢地变成资深细作,而我要你做的,就是安德烈的这个角色,西洋离我们大齐山高水远,我们大齐也不屑于他们的土地,但总不能他们对我们饱含恶意我们却不自知。”
一句话,他们不稀罕对方的国土,他们也别想觊觎大齐。
周德严肃了神情,珍重道:“娘娘放心,周某虽只是一介商人,但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能在海外挺直腰杆是因为我们的祖国有够强大,周某必定不会让洋人的狼子野心得逞。”
周德心中仅剩的那一点不情愿也消失了,他没想到洋人对他们怀有这么大的恶意,这和大金西夏蛮夷一类有何区别?
想到前朝丢失的大片国土,想到大齐有一天也有可能会被洋人们充斥占领,周德就气红了眼。
周德挺直了胸膛,雄心万丈的大跨步出了王府,留守在外面的探子们纷纷回去禀报他们的家主,大商人们只能私下感叹周家的好运气,当年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趁着范子衿艰难的时候巴上去呢?
也是荣郡王他们太霸气了,禁了二十年的海,闹哄哄了二十年,荣郡王和安国公一句“开海禁”,海禁就真的开了,要知道这海禁这么容易就开了,他们早就拿大把的银子送到俩人跟前了。
但有钱难买早知道。
荣郡王不管生意上的事,安国公却已经选定了周家做合伙人,他们一时越不过周家,就算对方人脉,底蕴和财富都不及他们,他们也只能暂居人下。
大商人们惋惜,周德却是脚步不停的回家选出几个忠心又机灵的家仆,纠结了一晚上最后选了嫡次子带他们一起过去,周德连夜给嫡次子周数做心理辅导,从家族的未来说到国家的利益,又将王妃的话转述了一遍,最后拉着他的手哭道:“我也不舍得你去干细作的活儿,但那些洋人都太可恶,交给下人只怕不妥,王府既然信任我们,我们就不能辜负了王爷和王妃……”
周数眼睛却很亮,问道:“爹,那你说我们要是立了大功,我们家能成为官身吗?”说着挺了挺胸膛。
周德哭声一顿,犹豫道:“如果做得好,王爷说不定能给你侄子和儿子一个机会。”
周数眼睛闪闪发亮,咬牙道:“我做了,爹,你放心,为了侄子和我儿子的未来,我肯定好好干,我们家努力了三四十年也没能出一个带功名的人,这次说不定就成了,就算不是从科举出身,只要能当官就行。”
大齐的商人就没谁不想提高地位,商人们虽有钱,但地位一直很低,有时候为了保住生意还要巴结讨好官员,做奴状,不要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中国古代,这话适用,但也不适用,端要看怎么去解读。
但有一点,大商人们要想真正过得好就得让家族子弟当官,而从唐时就有规定,商人不得科举。
到大周中后期,通过高宗等皇帝的努力已经变成祖上一人为商,三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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