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齐丰的冰敬炭敬等都要过她的手,每次截留一点,再把公中的钱挪用抹平一些,她辛苦了十二年才存下五万多两。
但这些钱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吴氏直接气晕过去。
外面的丫头听到动静一连叫了好几声,推门进来才看到晕倒在地的吴氏,忙惊慌起来,请大夫的请大夫,叫老爷的叫老爷。
吴氏一醒过来就看到齐丰,满腹的委屈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齐丰心疼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夫说你是怒极攻心,是谁惹你生气了?”
吴氏张了张嘴,根本没法说出口。
她当年带进门的东西齐丰都知道,而吴家这几年虽然发达了不少,也有子弟出仕,却也不可能拿这么多钱给她,若是告诉齐丰她丢了那么多钱,他根本不用想就明白她是贪了公中的钱。
她只能抹了眼泪找借口道:“妾身是听了外面的一些闲话,说我这个继母虐待继子,这才把浩然给逼得离家出走的,妾身心中委屈,一时想不开就……”
齐丰蹙眉,握紧她的手道:“是谁这样多嘴多舌?”
“都是外面不明所以的太太们私底下议论的,不巧叫我听见了。”
“这样的人你以后别跟她们来往了,我知道你为了避嫌从来都不管他们兄弟的事,我心里知道你是好的就行。”
吴氏缓缓的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但听见别人那么议论,我到底心难平。”
齐丰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于外面的流言他自然也知道,他都被人私下议论,更何况吴氏?
吴氏将此事糊弄过去,但丢掉的钱总得找回来,她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因此叫了乳母和贴身的丫头来暗访。
但查了大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吴嬷嬷就悄声与吴氏道:“太太,这么多的钱不可能是丫头偷的,她们也没那个胆子,这家里满打满算敢做这样事的也就那一位了。”
吴氏面色微变,“可他连我的院子都没来过,更别说靠近我的屋子了,他如何偷得?”
吴嬷嬷沉吟道:“祝氏毕竟管家多年,总有些暗棋留下,说不定是指使他们干的,太太,他们这是料定您不敢声张了。”
吴氏咬牙,扯着帕子道:“乳娘,你带着人亲自去他的院子里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嬷嬷应下,借口要替四少爷整理房间去搜查,还别说,在床底下找到了被齐浩然捏得变形的锁头,而齐浩然屋里有一个衣柜少了一把锁头。
吴氏看着眼前两把锁头,脸色忽青忽红,半响才哑着声音道:“去把四少爷屋里衣柜的钥匙拿来。”
齐浩然因为不在齐府久住,所以府里他的东西很少,也因此他屋里的各种钥匙主管的下人都有备份的,就是预备他吩咐要拿什么东西时他们不用去问钥匙也能拿到。
吴氏以势压人,加上那衣柜里就几件衣服,齐浩然的下人犹豫了一下就把钥匙交出来了。
吴氏用那钥匙打开了她衣柜的那个锁头,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齐浩然偷了她的钱,还把锁头换成了他的。
吴氏恨得咬牙,语气生寒的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