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的看着圆脸少年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油纸包塞进怀里,然后出门把他同伙也给抓进来了。
见圆脸少年只是把他们绑了堵住嘴巴丢在一边就继续睡觉,他们还以为对方心肠软,都打算好第二天哭诉一番,争取让他放了他们,可谁知俩人连话也不问就要灭口。
他们表示很冤枉,他们真的只是想偷点钱,这个罪不至死吧?
齐浩然冷哼一声丢下他们,看向范子衿。
范子衿慢腾腾的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包好,认真的对齐浩然道:“我是真的生病了,在大夫来之前这两个人必须消失,不能把他们送官,不然我爹娘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两个小贼立即召集“呜呜”叫起来,齐浩然见他们有话说的模样,考虑了一下道:“爷现在取下布巾,你们不准嚷嚷,昨晚上你们也见识了爷的手法,虽然再把东西塞回去会慢一点,但扭断脖子却很快,就一两息的功夫。”
两个小贼泪流满面的点头,表示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齐浩然这才扯掉他们嘴巴里的东西。
俩人果然不敢喊,而是压低声音哀求道:“两位小少爷,小的们知道哪儿有好大夫,不如让小的给你们跑腿?”
齐浩然冷笑着看他们,他敢用贼来跑腿吗?
两个小贼泪流满面的道:“小爷,我们做偷儿也是迫不得已了,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你们最多也就二十,那你们娘是六十才生的你们?”范子衿淡淡的感叹道:“你们的母亲真是老蚌生珠,身体倍儿棒啊,这样的家境你们还做偷儿?”
俩人立即噎住,说不出话来。
生活条件优越的贵族都少有能活到八十的,何况民间?
所以民间能活到这岁数的,一般生活都不会太苦。
齐浩然就踢了踢他们的屁股,道:“再不说实话爷就剥了你们的皮。”
俩人立即道:“两位爷饶命,我们其实没有母亲,连媳妇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可我们偷钱也的确是迫不得已呀。”
俩人都是三年前流落到这儿的流民,平时帮人打些零工,偶尔就行偷盗之事。
他们自有一个团伙,里面都是流民,因为饿得狠了才回去偷钱,而且他们并不敢偷当地人的,不然他们这些人都会被赶出小镇。
因此他们一直瞄准的是过路的旅客与商人,他们每次都不会偷多,只取一点就走,因此被偷的人虽恼怒,却不会特意留下追究,这种事往往也就不了了之。
他们这个团伙只有十六个壮年,却要养着二十七个小孩和八个老人,每天都吃不饱,而小镇上的零工很少,当地人也更喜欢先雇佣当地人,不行才雇他们,而工钱也会被压到最低,为了活着,他们只能偷盗。
范子衿见齐浩然心生不忍,立时冷哼一声,道:“天大地大,你们四肢健全,少扯那些理由,偷了便是错了。”
齐浩然立即板了脸道:“爷会查证你们说的话,若是属实倒是可以留你们一命,若还是假话。”
齐浩然冷笑一声。
他和范子衿之前不过是吓唬人,倒没想杀他们,但若是他们一再的欺骗,他不介意多揍他们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