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送回了宾馆。
在县里、市里找人,跟大海捞针差不多,最难的是他跟表弟周阳不太熟,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即便两人在大街上碰上,也不见得认的出来。
方轶没有什么找人的渠道,只好给李书明打电话,并把表弟的照片发给了他,让他帮着留意下。
晚上,赵忠诚穿着秋裤,蹲在墙角,看着自家母老虎手中的鸡毛掸子瑟瑟发抖。
“你说不说?”媳妇谈桂花呵斥道。
“你让我说什么呀!我真没在外面沾花惹草。”赵忠诚带着哭腔道。
“谁问你沾花惹草的事了?我问你,那五百块钱哪去了?你工资条和给我的钱对不上,这怎么解释?”
紧跟着媳妇谈桂花怒道:“好啊,我才出差两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俗话说得好: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今天老娘不给你舒舒皮子,你不说实话。”
“我说,我全说。那五百块钱我去医院看病花了。”赵忠诚抱着脑袋道。
“看病,你看什么病?”谈桂花将信将疑道。
赵忠诚一五一十的把去医院骨科拉业务,结果闹了个大乌龙,被人连踢带打的事说了一遍:“那娘们的高跟鞋鞋跟正好踹在我大腿上,差点给我戳了一个窟窿,你看我这胳膊都是被她抓的。
我去挂外科号,看了看腿。那医生也不是个东西,我腿被人踢了他让我去拍照,说是怕伤了骨头,又让我去做头部ct……”
“你等等,腿受伤,怎么去做头部ct?”谈桂花不解的问道。
“医生说我被踢到在地,怕伤到头。”赵忠诚可怜兮兮道。
“你去拍啦?”谈桂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怎么可能,我连腿都没拍,怎么可能去拍头部ct。
要我说那医生就是个蒙古大夫,还不如赤脚医生呢,我要是伤到骨头了,能走路那么利索,再说了那女的也没有你这身量和吨位啊!被踢一脚怎么可能伤到骨头!他就是胡咧咧,无非是想多让我出点钱。”赵忠诚得意洋洋道。
话刚说完,赵忠诚就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媳妇谈桂花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抽了过去:“你刚才说谁吨位呢?谁体量啊?嫌弃我啦,是不是!是不是!”鸡毛掸子又抽了过来。
“没,真没有,我真没有啊!”赵忠诚被抽的浑身哆嗦,声音都带哭腔,眼睛瞄着媳妇手中高高举起的鸡毛掸子,心里这个后悔啊,言多必失。
赵忠诚这一宿注定要趴着睡了,好在邻居们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人报警扰民。
周六上午,方轶用黑塑料袋装着笔记本电脑箱子,又从兰姐给的红包中抽出一沓钱装进了衣兜里。
方轶给曹晓慧打过电话后,下楼打了一辆黑车,去了向阳小区。
门铃想过,曹晓慧打开了防盗门,脸依然那么冷,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鄙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