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门口卖煎饼之时,褚怀找到了他,两人一拍即合,褚怀提供案源,他来做,两人扣除渠道费后,四六分账,褚怀拿四成。摇身一变褚怀从律师变成了吃差价的中间商,也过了一把剥削律师的瘾。
当然这一切赵忠诚都不知道,他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褚怀可能跟自己一样,弄了几张所函,私下接了几个案子,律师费没走账。殊不知褚怀做的比他大多了,而且收入也更稳定。
“行啦,有没有伱心里还没有点数嘛。”赵忠诚盯着他道。
褚怀被盯得有点不自在,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赵忠诚接着道:“这年头马不得夜草不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这行也一样。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能干有损咱所的事呢,我这么正直,大公无私。”听赵忠诚说不会去告发他,褚怀心中踏实了不少。
“这话说的好,都是为了律所的长远发展,损人利己的事咱不干。以后有发财的机会别忘了兄弟我哈。”赵忠诚颇有深意的微笑道。
他琢磨着以后可以跟褚律师要个所函啥的,互通有无。褚律师心里却在嘀咕,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要不要分一杯羹给他。
“赵律师,上次多亏了你和你爱人帮忙,我们家孩子上学的事才搞定。晚上要是有空咱们喝一杯。”褚怀转移话题道。
“前段时间你们两口子不是已经感谢过了嘛,不用这么麻烦。”赵忠诚嘴上说着不去,心里却很诚实的想揩点褚律师的油水,因为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提起上次请客的事,赵忠诚心里就郁闷,除了托关系的费用外,褚怀私下里又塞给赵忠诚一个红包有一万元,恰巧被赵忠诚媳妇谈桂花看到了,大家都是面上的人,于是客气了一番把红包收下了。
赵忠诚自作聪明,趁着去卫生间的功夫抽出了一半留下,回家后将红包上交给了媳妇谈桂花。
谈桂花抽出来一数只有五千元,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之前可是看到了,红包很厚的,于是二话不说,拿出了家法—鸡毛掸子。
迫不得已,赵忠诚从包里又掏出了五千元奉上,结果谈桂花不干,非说红包里一共是两万,还差一万。
这下赵忠诚傻眼了,天地良心啊,哪来的两万。在鸡毛掸子的威逼下,可怜的赵律师把小金库都掏空了也才凑了三千五百元,最后打了个欠条才了事。
一想此事,赵忠诚就肉疼。
褚怀自然不知道赵家发生的事,说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咱们兄弟俩好久没聚了,这次我请客,泰悦居。”
“嚯!泰悦居,那地方可不便宜啊。老褚,你是不是发财了。”赵忠诚双眼放光,笑道。
“上个月主任给了我几个案子,赚了点小钱。请客嘛,要有仪式感,咱县里也就泰悦居还上点档次,也只能委屈你了。”褚怀咧着大嘴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赵忠诚怎么都感觉他是在炫耀。下班后两人一人一辆电动自行车,向泰悦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