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刚回到办公室,周颖就将案卷送了过来。
“方律师,这是谈案组那边转过来的,说是当事人指定要您承办的刑事案件。当事人在楼上,谈案律师刚谈完。”周颖道。
“嗯,走,上楼去看看。”方轶拿起案卷材料翻了翻,抬脚便往外走。周颖紧跟其后。
楼上的会议室内,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普通的男人脸色复杂的听着谢友和的劝慰。
“耿先生,这位就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方轶律师。
方律师,这位是耿昆山先生,耿先生的儿子涉嫌故意杀人罪,一审被判了死缓,但是检察院不服,已经提起抗诉了,案子已经到了省高院。”谢友和见方轶进门,介绍道。
介绍完后,谢友和离开了会议室。
“您好,耿先生,麻烦您把您知道的情况,跟我说下,接案记录上的内容不是太详细。”方轶拿出一审判决书的复印件,说道。
“哎,养不教父之过,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当年为了拿流动红旗,我们一个班组没日没夜拼命的干,好不容易歇个班,替媳妇去接孩子,结果还没接到。”耿昆山面带愧疚的说道。
“没接到?为啥?”周颖诧异的问道。
“当时孩子已经上一年级了,我还以为他在上幼儿园。”耿昆山尴尬道。
片刻后,耿昆山接着说道:“国家有规定,只让生一个。我媳妇生下我儿子耿迪后,对他非常溺爱,为了给他最好的生活,我们两口子省吃俭用……”
耿昆山的儿子耿迪初中毕业后,自知考不上大学,便直接上了技校,那几年到处都在改革,技校也是择优分配。
耿迪在技校混了三年后,靠着他父亲耿昆山的关系,在厂里找了份工作,但是因为自由散漫,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没有班组愿意要他。最后厂里把他分配去了后勤,混了一年后,合同到期,厂里没再与他续约。
耿昆山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样,没脸找厂里说情,便给他支了个摊卖煎饼。耿迪觉得卖煎饼丢人一天都没干,直接把煎饼摊卖了换了几个钱,随后整天在街上瞎混。
今年七月中旬的时候,耿迪手里没钱了,便找父母要钱,母亲有心给他些,但是父亲耿昆山不答应,父子俩大吵一架,耿迪离开了家。
家里的亲戚朋友都知道耿迪什么德性,没人肯借钱给他。万般无奈之下,耿迪想到了父亲在工厂的徒弟解亮,逢年过节解亮经常来家里看耿昆山,与他关系还算可以。
次日一早,耿迪便去了临县的解亮家。恰巧解亮歇班在家,而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耿迪借口来临县办事,在早点摊吃早点时,碰了邻桌的两个小青年,结果双方打起来,他一个人大开杀戒,把对方两人打的满地找牙,后来警察来了,让他赔偿对方医药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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