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刑十年以上,你知道吗?你现在还有机会争取从轻处罚,如果你错过机会,姓向的先被抓了,那立功的就是他,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杜庸拿着手机狂吼道。
他知道这时候跟表弟讲政策,讲仁义道德一点用没有,只能给他讲最直接的,最让他害怕的事。
在一旁抹眼泪的大姨一把抢过了杜庸手里的手机:“枢啊!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你表哥都是为你好……”
片刻后,大姨听到手机内传出的嘟嘟声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他怎么说?”大姨夫直勾勾的看向大姨,问道。
“他要冷静下,好好想想。”大姨一边用手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小庸,今天麻烦你了。你看这事?”大姨夫一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大的事,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此时的他已经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姨、大姨夫,该说的我都跟他说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你们放心,表弟被抓后,我会帮你们请律师。
孔枢是我的表弟,他出事,我心里也很乱。所以我不好主办这案子,但是我不会不管,我会参与这案子的庭审,找所里擅长刑事案子的专家帮忙分析这案子。”杜庸说道。
虽然他跟表弟的关系很好,但越是至亲,他越不方便提供辩护服务,这与医不自医有些相似,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亲近的人,律师提供法律服务越放不开手脚,而且看待案情容易先入为主,无法做到客观、全面的分析案情,而这一切对案件最后的定性及量刑是极其不利的。
“小庸,大姨谢谢你。你表弟的事就全靠你了。”大姨泪眼婆娑的说道。
大姨夫本想留杜庸吃饭,但后者根本没有心情,大姨和大姨夫也没心情请客,所以在谈完后,杜庸便开车回了市里。
当天晚上,杜庸洗完澡,刚想进卧室睡觉,大姨夫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表弟孔枢在同学家被警方抓了。
杜庸挂断手机后,喃喃自语:“怎么就不听我的去自首呢!”
次日上午,杜庸大姨和大姨夫来到了律所,办了委托手续。早上的时候,杜庸与方轶商量过,孔枢这个案子律师费定在了五千元,费用是杜庸出的。
“杜律师,这个案子交给你主办不太合适。这样吧,我让周颖主办,你辅办,现在公安机关刚抓到人,你们可以先去会见,申请下取保候审。”办公室内,方轶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杜庸说道。
“谢谢,我也是这意思。”杜庸说道:“到时候麻烦您给把把关。”
他本来想请方轶办这案子,但是表弟的案子律师发挥的余地不是太大,周颖完全可以胜任。
“好,没问题,你们把案卷调回来后,咱们一起研究下案情。”方轶点头道。
“对了,我手上还有个案子,一会儿我把案卷给您拿过来,您看下?”杜庸看向方轶,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没问题。你拿过来吧,我今天没什么安排,下午大家要是有空都来听听。权当团队内部交流了。”方轶答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