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有关系啊,我去云雾茶庄买茶和在你这儿蹭茶,都一样,反正都是云雾茶庄的正品。
要不你在所里弄个茶摊得了,省的我们跑去云雾茶庄买茶叶,还能打折。”王德友嘿嘿一笑。
“你听谁说我有关系?”方轶一怔。
“老黄他们都这么说,说你是云雾茶庄的法律顾问。”王德友耿耿着脖子,歪着脑袋说道。说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好吧!说说吧,又碰到啥心理问题啦?要不我让马义过来给你疏解下?”方轶笑呵呵的端着茶杯坐到了他的对面。
方轶以为自己与云梅的关系被发现了,原来是法律顾问啊,呵呵。
“你可拉倒吧,他只给老娘们做心理疏导,老爷们他不管,可挑人了。”王德友一撇嘴,煞有介事道。
他这几年与黄援朝和马义等几个律师混的很熟,时常中午一起吃饭,偶尔晚上还会喝点小酒,所以说起话来也随便了很多。
“最近法律援助的案子多吗?”方轶抽出一根烟扔给了他。
王德友接烟在手,摸出打火机,点上后,深吸了一口:“还行,老板的资源够多,法律援助的案子基本上每个季度都有不少。比较稳定。
最近我办了几个家庭刑事案件,都是村里的。说实话挺虐心的。憋在心里难受,总想找地方说道说道。”
“哦,你拿我这儿当垃圾桶了!负面情绪太多了,就过来吐吐槽,完事拍屁股走人,让我虐心半天,是这意思不?”方轶叼着烟,脸上带着微笑。
“不能这么说,我是想跟你探讨下案情,案子虽然虐心,但是里面的一些法律问题,我确实有点搞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办刑事案子属于二把刀,所以向你请教下。”王德友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这么正气凛然,我要是不配合下,多不通情理,你说吧。”方轶一脸的无奈,笑道。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个的,交到我手里的法律援助案子,不是妈通奸杀儿子,就是爸打死亲生孩子的。今天刚拿到一个二审的刑事判决书。
这个案子发生在村里,被告人叫管向宏,他有个闺女叫管艳,今年十岁。管艳有先天性心脏病。
管家穷,那是真的穷,我去过一次,家里就三间土坯房,真是用土坯建的房,这种房子现在农村都不多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不夸张。
因为家里穷,孩子又有病,孩儿她妈在孩子断奶后不久,就偷偷跟人跑了。这么多年了一点信儿没有……”王德友弹着烟灰,讲述着案情。
家里穷,没钱给女儿管艳治病,媳妇又跟人跑了,原本脾气挺好的管向宏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酒后对管艳进行殴打,并用烟头烫她。甚至大冬天的往女儿身上泼凉水,以发泄他对家庭,对生活的不满。
今年开春的时候,管向宏在屋里喝着劣质白酒,吃着咸菜条和花生米,管艳想出门去找同村的小伙伴玩,便躲着父亲,溜着门边往外走。
管向宏边喝酒边想自己不如意的生活,越想越有气,一抬头正好看到女儿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巴掌,将女儿打倒后,拿起门后的木棒就打,边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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