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尔斯其实比她更早醒来,只是贪恋的她的温暖,不舍得离开,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怎么都看不够。
“不舒服吗?再睡会儿吧。”
灵儿腾一下坐起来,气道:“你怎么没走啊?”
小心看着外面,跟做贼似的。
皮尔斯眼睛瞪大,一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实在是考验他的定力呢。
“惨了惨了,怎么办?”
灵儿像是偷,情被抓似的,手忙脚乱给皮尔斯裹了衣服,把他退出窗外,不管他死活了。
她是想着,只要没有人发现,我就什么都没做,就是这样子的。
侍女进来,下意识皱眉,屋子里的味道不对劲儿啊!
“你们什么表情啊?热水呢?我要沐浴。”
“稍等一会儿,奴婢吩咐人送来,奴婢先整理床铺吧。”
“别,今儿我自己整理,你们去准备洗澡水,快去吧。”
灵儿的床此时跟世界大战的残留战场似的,哪儿能让她们看,一看就穿帮啊。
侍女一头雾水,只好出去了。
灵儿松口气,我可太难了。
……
她难,皮尔斯更难,此时正是一大早,宫人们忙碌的时候,到处都是人。
他衣衫不整,鞋子都没穿,尴尬的都要钻地洞了。
仆人们更是难上加难,我的天,他们一大早看到了什么?
这是不花钱能看到东西吗?
女王陛下那个脾气,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啊!
最后不知道哪个机灵鬼,终于回神道:“今儿天气不错啊,赶紧干活儿,太阳出来了晒得慌,干活儿了。”
皮尔斯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睁眼说瞎话?
“是啊,干活,我什么都没看到。”
于是各忙各的,皮尔斯感觉自己像是透明人,哑然一笑,灵儿的仆人也是机灵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于是他坦然了,大摇大摆走出灵儿寝宫,在一众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走出了龙行虎步的气势。
什么情况?
仆人们互相打听,最后达成一致,他们装傻保命。
最后连护卫都知道了皮尔斯昨夜歇在公主寝宫,但是公主面子薄,肯定不能说,谁说谁死,成了宫里公开的秘密。
就连小五都瞒着,谁敢打小报告?
阿大正在照顾安安吃饭,皮尔斯哼着歌儿进来,狠狠亲了安安一口:“宝贝乖儿,好好吃饭快长大,叔叔带你去打猎啊!”
阿大给他打手势:“你被妖精给打劫了?”
“哈哈,算是吧,我的早饭呢?补汤呢?”
阿大:“公主没送,天天喝补汤,不怕流鼻血?”
“消耗大,必须补,流鼻血是不可能流鼻血的,一滴都不剩了,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不要太舒服了,你是体会不到的,下辈子做个男人啊!”
阿大气的锤他:“我这辈子也是男人。”
知道他没恶意,阿大也习惯了自己太监的身份,藏着掖着反而不是真朋友。
“反正你体会不到我的快乐,啦啦啦……,睡觉啊,困死了。”
……
灵儿没事儿人一样,喝一碗参汤提提精神,继续处理朝政,忙起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今天罗刹国把鲍里斯送来了,他居然还活着呢,真是祸害遗千年,不过眼睛是彻底瞎了。
“我们罗刹王深表歉意,鲍里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女王陛下,这是我国的诚意,还有这些礼物,为贵国造成的伤害,我们都会补偿。”
新换了外交大臣,说话很漂亮,人也懂事儿,不敢对灵儿有一丝不敬。
灵儿走到鲍里斯身边,啧啧道:“主教大人,没想到啊,咱们还能再次见面,瞧瞧这幅惨样子,咋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你的神明去串亲戚了吗?”
鲍里斯嘴硬:“亵渎神明,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女人就是恶魔,是灾难的化身,你会带给鹰国灭顶的灾难。
所有你爱的人都不会善终,你就是吸血的女妖,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幸福……”
一声声诅咒,让罗刹使臣变了脸色:“堵住他的嘴,死到临头还敢口粗狂言,女王陛下,现在就把他绞杀,尸首挂在城门上示众,如何?”
“不,他不诅咒我,我或许会给他一个痛快,既然这么说了,我还非要你好好活着,让你看着你的教会变成我的傀儡,看看我如何统一这片土地,看着我的子民如何崇拜我,看着我儿女成群,夫妻恩爱,一生幸福。”
灵儿自信一笑,不在乎他的诅咒。
“送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望,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最好永远别向我求饶。”
灵儿一摆手,侍卫拖着他退下,鲍里斯绝望了,原本想刺激她,落一个痛快死亡,想不到她那么聪明,看穿自己的心思。
之后真是想死都难了。
讨人厌的东西送走了,罗刹的礼物照收,仗该打还是打,灵儿不需要这个恶邻居来恶心她。
威廉首相突然凑上来,道:“女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灵儿心虚,吓死了都:“我没有,别瞎说,你从哪儿听来了?”
老威廉道:“你刚才说你儿女双全,夫妻恩爱,我以为你想找王夫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优先考虑皮尔斯啊?”
“不,我对皮尔斯什么都没做,我们是清白的。”
老威廉:“……”
我想让你们不清白啊,最近没有哪个妖艳贱男在女王身边转悠吧?
“散了,派几个人稳住那个罗刹使臣,别让他察觉咱们的战略计划,加快进度啊,都忙起来,别胡思乱想的。”
灵儿吩咐完,背着手走了。
刚回到寝宫,皮尔斯陪着安安在院子里玩儿,安安跑的稳稳当当的,冲她伸出小胳膊:“娘亲,抱抱!”
“好,玩儿的开心吗?”
灵儿把孩子举起来,乐的安安咯咯笑。
皮尔斯接过他:“母亲就该温温柔柔的,举高高的活儿交给我吧。”
“行,让你皮叔叔举高高。”
皮尔斯突然凑近她,故意往她脖子里哈一口气,“我什么时候可以胜任他的父亲,让安安改口喊我爹爹呢?”
灵儿认真看着他,“我没有想过让他喊你爹爹啊,你为何会以为我会让安安改口呢?”
皮尔斯一颗心瞬间冷了,他看着安安出生,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甚至比灵儿陪伴他都多,一直视如己出,她什么意思?
难道那些夜里的缠绵温柔都是假的吗?
“爱改不改,你自己带吧。”
皮尔斯把孩子塞给他,沉着脸走了。
灵儿:”……“
翻脸比翻书都快,果然爬了自己的床,脾气也跟着涨起来了。
男人果然不能惯着,灵儿还生气呢。
小五走进来,一脸纳闷:“姐,你又欺负皮尔斯了?“
“哪里是我欺负他,是他抽风呢,甭管他,你的活儿忙清了吗?”
小五抱过安安,“活儿哪儿有忙清的时候,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驴子,让我歇会儿啊。
累死我了,忙的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了。
皮尔斯的伤养好了,在家带孩子多浪费,给我打下手呗。”
“你问他去,我又没有把他拴在裤腰带上,想去哪儿是他的自由啊!”
小五:“……”
还说没吵架,肯定不对劲儿。
吃了饭,小五去找皮尔斯,他躺在大树下,双目出神,没有焦距,傻了似的。
“哎,又跟我姐闹脾气呢?我跟你讲,你这样不行,我姐那人心肠硬着呢,男人还是不要搞爱情了,搞事业最香了。
事业有了,女人自然来,你整天围着孩子转,哪个女人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