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全民皆兵的游牧状态变成了“胜兵”制度,逐渐变成了半耕半牧的制度,如果不是汉官对于匈奴的统治过于野蛮和粗暴,南匈奴恐怕早在汉灵帝之前就已经被同化了。
不过就算现在南匈奴反叛,但是多年汉军骑的威名仍在,汉家的威严仍然是压在匈奴头上不可以逾越的一座大山。
“不要怕!汉家铁骑……汉家铁骑也是人!也是一样会死的人!”匈奴里带领这一队的裨小王尤佳那扎向来是以勇力著称,一直被认为是仅次于巴特尔之外的勇士,自从跟随了於扶罗之后,常常以武力自傲。
这一次看见自己的部下族人,像是一块羊羔肉一样,被轻易的切的四分五裂,一个个不是被马延挑下马就是被并州老卒砍下了马,尤佳那扎气得快要疯了,眼见族人在汉军骑面前越来越畏首畏脚,不敢上前,他便再也忍不了了,也顾不得继续指挥族人,而是大喝了一声,举着一根粗壮的铁棍,分开族人,扑向了马延。
尤佳那扎知道,汉人的铁甲可以对于箭矢和刀枪都有一定的抵抗之力,但是在铁棍这种重兵器面前,却跟没有是一样的,一棍之下,砸到脑袋就是脑浆迸裂,砸到身体就是骨断肉陷……
马延也看到了尤佳那扎,默不作声的拍马迎了过来。
尤佳那扎将手中的粗大铁棍舞得呜呜作响,哇啦啦狂吼道:“看我砸扁你!”
两个人马头相对,转眼就奔到了一起,尤佳那扎双手持着铁棍,借着马匹的冲力从上而下的猛地砸向了马延的脑袋,他要一举将马延这个讨厌的家伙砸死,他期待着看见马延脑浆崩裂的那一刻。
但是尤佳那扎所期待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马延施展了一个如同胡人一般纯熟的灵巧的马里藏身的动作,就像是飘过的一阵清风,在马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尤佳那扎势大力沉的一击落空了,等到两骑擦肩而过的时候,尤佳那扎惊讶的发现了很奇怪的一幕,似乎是自己越来越高,就像是即将飘向天际,而一具异常熟悉的无头躯体却沉重的跌落了马下,而那个该死的汉军骑兵重新翻身上马后,手中却多了一把血淋淋的环首刀……
见到自己的以勇猛著称头人殒命,匈奴士兵们发出了一声的悲鸣,失去了最后的斗志,眼看着马延一手持枪,一手握刀狰狞的扑杀过来,剩余的匈奴吓的魂飞魄散,纷纷催马就往外逃,可是却发现这是在山谷之内,而在山谷口还有大队人马堵着谷口,除非是抛弃马匹爬山,否则根本逃不出去!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失去了轴心骨又没了勇气的匈奴人,眼见逃也逃不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率先下马跪倒在地,将武器举过了头顶,随后陷在恐慌和无措当中匈奴人一个个翻身下马,跪倒在地。
马延缓缓的兜住了马匹,死在他手中的匈奴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全身,顺着长枪和环首刀的寒光闪闪的兵刃,往下滴淌。
马延如同一个死神般的巡视着战场,跪倒在地的匈奴人看见马延的目光扫视过来,连忙紧紧的将身躯缩成一团,希望自己不要引起这个杀神的注意……
马延高举长枪,吼道:
“我回来了!”
“我马度辽回来了!”
“我们汉军铁骑回来了!”
马延手中血淋淋的长枪直指长空,枪尖的寒光在阳光之下如此的耀眼,竟然像散发出千万只的钢针一样,刺的伏在地上的匈奴恨不得都缩到地下去,也刺得在斐潜身旁的里那古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适,不由自主的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