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中郎说咧,先突突了这群狗,再去灭了那边滴,最后才回去!”张济用长枪左右一指,脸上的神情也是焦急,就连胯下的战马也似乎察觉到了张济的情绪,不停的打着响鼻,用着前蹄刨地面。
“好!”事已至此,马越也不废话,指着前方的战场说道,“鲜卑现在分成三队,结成圆环不断往来,与吾等拼杀,若要急切功之,只有我带人横向切断之后,张都尉须立刻沿缝隙直进!直驱其统领旗下,斩将夺旗,方可速破!”
斩将夺旗自然是一等一的功勋,如果可以,马越宁愿是亲手拔旗,将对方统帅的头颅踩在脚下,但是现在要论骑阵突击能力,还是西凉铁骑最强,因此虽然不愿意,但是却不得不将这个更风光的攻击方向让了出来!
为的就是能够更早一刻完成斐中郎的命令,更早一刻的回援!
张济也没有多想什么,直觉告诉他马越这样的安排也是合理的,因此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举枪大吼了一声:“中!听马都尉滴!碎娃们!列队准备咧!”
马越回头看着手下的并州骑兵,吐气开声:“斐中郎为平定北地,不顾自身安危,以身为饵,就是要将这群该死的鲜卑狗一举歼灭!现在!决胜之机就在眼前!都随我杀过去,向前!向前!一举破敌!”
马越的这些并州狼骑,基本上也都经历过几次的战火,也有多数人曾经是驻守云中定襄五原一带的边军,因为朝廷不管不顾,一连好几任的并州刺史要么根本就不来,要么就是只顾着捞取自身利益,也不顾及并州百姓死活,所以这些人也渐渐失去了锐气,直到斐潜的来临。
军饷粮草什么的就不说了,单单军械这一块,基本上就是云泥之别。以前拿的是淬火刀,不仅容易豁口,甚至还容易断,现在手中的均是清一色的三十炼,钢色纯正,刃口锋利无比;以前穿的是葛布袍,就连像胡人一样有个皮袍已经是不错了,而现在个个身上都是半袖铁札甲,胡人的骨箭根本射不进!
这些并州兵是从心中感觉到,斐中郎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而不是用完就丢的破布,既然如此,吃了斐中郎的粮饷,拿了如此精良的兵械,甚至还让人教识字,现在,唯一能回报给斐中郎的也就是这一腔热血而已!
马越看见了斐潜中军被围焦急,这些并州老兵一样也是焦急,但是既然斐中郎已经有了安排,那就听斐中郎的,将这群该死的鲜卑狗统统的送下黄泉去,方不辜负了斐中郎对我们的这一份情谊!
听到了马越的号令,几乎是所有的并州狼骑都举起了刀枪,齐声大吼道:“向前!向前!杀光鲜卑狗!一举破敌!”
马越一磕马腹,早就已经按耐不住的战马刷的一下就向前奔出,马蹄翻飞,就如同一只利箭一般扎向了结成圆环骑阵的鲜卑军。
并州骑兵也几乎同时策马,紧紧的跟在了马越左右,而在并州骑兵身后,则是小跑起来的西凉铁骑。
张济虽然心中急躁,但是战场上的本能依旧让他控制着战马的速度,一方面让马匹缓一口气,一方面也等着马越冲进鲜卑圆环骑阵导致鲜卑运作发生卡顿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