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但是他不会说的原因王姎继续拍着枣祗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太不懂的这些了而现在可以帮你的,并且真的能帮你的便是只有我。难不成你想要选那个娇滴滴的侍妾?还是说你另外一名夫人?
枣祗的脸都皱了起来。
这送命的问题
王姎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原本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现在对,你原先讲的也没有错,带孩子也是我的一个责任,可是有时候想想,这真就是我来长安的理想么?送上门给你生孩子然后带孩子?
然后我有段时间都放弃了直至最近我忽然想通了,其实我还可以做得更多,更好,不是么?而不是你哪个夫人和侍妾都能做的带孩子!她们能做的,我也能做,她们不能做的,我还能做!王姎挺着腰,仰着头。
枣祗叭咂了一些嘴,能告诉我为什么忽然这么想的么?
王姎斜眼看了看枣祗,我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来提醒你好吧,说实话,我是懒得提醒你,反正你和你们家都觉得我有吃有喝有穿的,就应该乖乖给你生孩子带孩子了,我也懒得理会可是前几天甄妹子找到了我们她提醒了我
这个找事的甄宓。
枣祗刚在心中嘀咕着,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王姎在一旁说道:你肯定觉得我在没事找事对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我也可以给你支持?就像是眼前的这些一样,其实想要解决,是很简单的
枣祗听得精神一振,毫不犹豫的问道:那你说,说说看!
对于枣祗来说,他其实多琢磨一下也能想出来,只不过忽然被王姎扎了一下之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枣祗不是像贾诩的那种急智,瞬间就能蹦出十七八个想法的类型,但是长时间思索之后也能想出一些办法的。
王姎指着自己。
你?枣祗疑问道,旋即陷入了思索之中。
王姎点了点头。你现在的问题就是位置高了,然后和最基层的百姓沟通交流出现了问题,但是如果你舍弃了这些护卫和随从,是不对的,这会使你陷入危险,非常的不安全但是我可以啊!田间地头,你不能去,我能去!什么奸细,真要来了,我也能打!
王姎捏着拳头在枣祗面前晃了晃。
枣祗又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了,等等,先别动武!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问你,你真的愿意像我这样待在田亩里?琢磨庄禾和泥巴?要是不愿意,那还不如不要做,省得到时候又嫌弃这个抱怨那个
你忘了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姎笑着说道,对于这些庄禾,我以前也是伺候过的,而且比伺候你更简单更重要的是,你在这里所研究出来的东西,总是要推广出去吧?你怎么才能知道真实的情况?你怎么才能保证上报的情况是真的,而不是那些文吏相互转抄的?即便是那些文吏按照真实的去写,他们能看得出来麦和粟的区别么?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多浇水,什么时候该多培土么?你能确定他们上报的什么庄禾尚佳,谷物尚可之间的区别么?
这个你看了我的那些上报文献了?枣祗皱起眉头来。
王姎哼了一声,你就扔在桌案上你以为每天回去之后桌案干干净净的,是桌案自己帮你收拾的?
嗨,不是,枣祗下意识的岔开话题,你这不是也多日没有练习了么?不是听闻说这武艺都要天天练的么?
所以我这几天都在练武!王姎在空中徐徐的比划了几下,再有十来天,我就大概能恢复四五成了,一两个月后就基本上有七八分了哼哼
而且我还可以找农妇去女人之间聊的话题,肯定比你们要更多!同时,这些信息也会准确的转达给你,而不是经过了某些遮掩和修饰!这一点,你无法否认罢?所以说,我能帮你!而且是你最好的助手!
枣祗很专注的听着,最后微微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
有一些话题,的确妇女之间更能聊的起来。
可是你不是也有直尹监的职位么?枣祗说道,直尹监也可以去做这些事情,有必要一定成为什么籍田令?
直尹监和参律院,其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骠骑将军的光禄勋,王姎望着长安的方向,都是预备的人选,也看着有一些事情,但是实际上真正能做事的,或者说有实际事情的并不多还是必须走出来!直尹监,只不过是一阶台阶而已,后面怎么走,还是必须要自己来把握!
直尹监,光禄勋?
枣祗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你说服我了我会向主公举荐你,但是能不能当上籍田令,这个并不在我还有,下次别再拍我肩膀了
王姎笑了起来,很是哥们的拍了拍枣祗的肩膀,没问题!我先回去了
嗯枣祗无奈的应了一声,然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追问道,对了,你说甄氏女要做什么来着?
她呀,她说她想要去直尹监她想要弃商为政王姎一边走,一边回答道,我觉得她应该盯着是少府
少府?枣祗不由得愣了一下。
少府?
这个职位
等枣祗他回过神来之后,还想继续问一点什么,才发现王姎已经带着几名侍女走远了。
算了,等回去再找庞士元通风透气商议一下,这些娘们,好像要搞事情了!
而在另外一边,斐潜也终于抽出了时间来,接见了甄宓。
甄宓穿得很朴素。
素色的曲裾深衣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在袖边和领边采用了红色镶边,通身紧窄,腰间用玄色腰带束着,显现出其苗条曲线,长长的裙摆曳地,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宽阔,衣领交口露出了淡黄色的里衣,衬托着甄宓的肤色如玉,就像是从仕女画当中走下来了一般。
甄宓当下的表现,让斐潜有一些意外。
在印象之中,或者说这个活在历史当中的甄宓,是成为一个符号,多过于一个真实的人,在曹植的大力宣扬之下,不仅是成为了文人骚客的移印对象,甚至还隐隐的带出了一种饺子好吃的伦理刺激感。
当然,这也只是一部分历史文人的解读。还有一部分说所谓的洛神,实际上是曹植在感慨权柄的得而复失,因为对于一个曹氏子来说,或许权柄才是算是最为美丽的情人。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甄宓,究竟在想着一些什么。
汝欲何为?斐潜缓缓的问道。
甄宓长长的眼睫毛在透入厅堂之中的阳光之下颤抖着,然后微微抬眼看了一下斐潜,就像是一只猫将爪子伸出了白手套,在空中虚虚挠了一下,然后又低垂下去,民女愿为将军效力。
甄宓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显得很是沉稳。
故而尽献家财,便算效力了?斐潜笑道。
甄宓摇头,在脸颊边上落单的青丝在阳光之下,略微红褐,又有些透明。尽献家财,唯求赦免族兄之责也。自此之后,民女便与甄氏再无瓜葛。
甄宓无疑是聪明的,这一点从斐潜之前召开大汉商会几个大商人头目会议的时候,就看了出来,在反应速度和文学素养上,甄宓甚至比曾经家中出过三公的崔厚都还要强几分。虽然说崔氏的那个三公也是钱买来的,多少有些水分。
而现在甄宓表示要捐家产,要和甄氏家族决裂
那么,甄宓当下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