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从阮御史的眼中看到了很明显的嫌弃,又想到刚刚柳氏和孟氏的态度,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忍不住就发了脾气。
“你现在看不上我了,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不是娶了我,你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你靠着我娘家在官场上往上爬,花用着我的嫁妆,现在反倒是嫌弃我了,阮鸿祯,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陛下说的真实一点错处都没有,你根本配不上如今的这个位子。”
苏昕处处都在往阮御史的痛处戳,出身寒门,在官场上一点人脉都没有,全是靠着苏家才走到了现在,花用的也确实是苏昕的嫁妆,这些是阮御史自然一直都是清楚的,可是这些事就像是伤疤一样,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揭开又是另一回事。
阮御史觉得这些是若是传了出去,自己根本无法在这官场上立足,被苏昕揭开这些是,阮御史只觉得心里尽是羞愤。
“好好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你就一个人过好了。”
阮御史说这边叫住外面的车夫,“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车夫早就听见了阮御史和苏昕在里面争执,但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主子们的事,他自然是不敢过问的,听见阮御史叫停车,立即一个激灵,勒住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还不等马车停稳,阮御史就急着跳下了车。
“阮鸿祯,你要去哪?”苏昕撩起车帘,一脸怒气。
虽然阮御史刚刚那样的话让她很是恼火,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又是大过年的,万一阮御史在外面眠花宿柳,再给她弄一个小的回来,那可就真的太得不偿失了。
“不用你管。”阮御史也是被苏昕惹急了,也不顾这会街上人来人往的,便道:“你不是说家里的一切都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吗?既然都是你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我还回去干什么?”
阮御史一身的绫罗绸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惹得街上的百姓都过来看热闹,阮御史自悔失言,他本来是极不想让人知道他靠着妻子过活的,可是现在却是他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地方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怕是到不了明天,这件事就会传的京城尽人皆知,他的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那你有种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苏昕怒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她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没个发脾气的地呢,阮御史倒是先闹起来了。
“不回去就不回去,人都说娶妻娶贤,我是造了什么孽才把你娶回来了,上不能处理人情往来,下不能教养子女,料理家事,整个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若是看在过世的泰山份上,我早就一封休书把你打发了。”
阮御史本来就不是名门大族出身,平时在官场上还能伪装得很好,可是现在气急之下谁还能管的了什么规矩礼仪,统统都丢到爪哇国去了,以前的习性通通都展现出来了。
“你还有脸说我,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出身不怎么样我也就忍了,可自从我们成婚以来,你都纳了多少妾室了,你拿我的嫁妆处理人情往来就算了,还养你那些姨娘庶女,我告诉你阮鸿祯,你这次出去要再敢给我弄回来几个狐狸精,我跟你没完。”
苏昕也不是什么肯善罢甘休的主,当即掀开车帘骂了回去。
阮御史只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男人赚钱养家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可她现在花着妻子嫁妆钱,还用它养妾室庶女就有点过分了,势必会遭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