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祭天还是像姑娘一样用来打人,第一鞭,都必须打在地上,方才姑娘的第一鞭显然是故意偏的方向,这才打在了地上,而这个习俗,是侯辽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还有,你鞭子上缠的银线是来自拈银所制,也就是通常说的圆银线,这种圆银线目前只有侯辽才产,当然,更重要的一点,还是姑娘你缠鞭的方式,只有侯辽人才会将鞭子缠在腰间上。”
一字一句,都十分笃定。
而随着她一边说,几双目光也朝唐思腰间上的银鞭看去。
嗯,还真是这样!
唐思懵了几秒!
忍不住赞叹道,“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大临境内,还真是人才辈出!”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绕过面前的桌子,一屁股坐到纪云舒身边,立马倒了两碗酒。
将其中一碗直接塞进她手里。
“来,我敬你一杯。”
纪云舒笑着推了推,“在下不喝酒。”
“你可真不够意思。”
“酒不仅容易伤身,还容易伤脑,心肝脾肺肾和脑本就是一家,在下还想多活几年。”
唐思也不为难她,不喝就不喝,索性,便将那碗酒推给了莫若。
“她不喝,那你喝吧。”
对于酒,莫若来者不拒。
直接端起来就喝了。
唐思眼巴巴的盯着纪云舒,满眼崇拜。
咬了咬唇,“你们大临的男人长得还挺漂亮的,而且,还那么聪明。”
说完,修长的手指,竟在纪云舒宽大的袖子低端勾了一下。
是的,她被一个女人调戏了!
然而景容和莫若两人,竟在暗自偷笑!
她万分无语,别扭极了,便挪了挪身子。
这时,木槿出声,“景公子的朋友各个都是奇才,能文能武,聪智过人,竟然连侯辽人都猜的出来。”
纪云舒自讽,“姑娘弄错了,在下不懂武学,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偏爱读些冷门的书罢了。”
她两袖微微一抬!
“公子谦虚。”
“在下真不是谦虚,与姑娘相比,简直差了一大截,姑娘不仅满腹经纶、博学洽闻,而且还会武功,在下顶多,也就是班门弄斧。”
木槿听了,抿唇一笑,“公子说笑,我也就会丢几颗石子罢了,往年请了几个先生,学了下这弹弓之术,用作防身。”
卫奕突问,“什么是弹弓之术?”
“就是用弹弓去射鸟的意思。”
说话的,是景容。
他一脸正经,眼珠子也抬一下,正与莫若对着酒,喝得舒快。
差点,大家都相信了。
卫奕则兴奋的问木槿,“那你可以教我吗?”
其实,木槿早就察觉出了卫奕的异样,面上不说。
温柔道,“当然。”
唐思是个直爽的人,心里藏不住话,瞅了一眼,“原来是个傻子。”
最怕空气突然冷掉!
纪云舒脸色顿时一沉,握住了卫奕的手,“你不是喜欢灯吗?我们去放河灯。”
卫奕心中委屈,却依旧重重点头。
于是,两人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