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点,人虽长了眼,剑可不长眼。”
林殊不怵,“那你试试看。”
试就试!
琅泊脑袋是直的,向来不会拐弯。
他大拇指朝剑的手柄处往前用力一抵,顷刻间,便露出了一小节藏在剑柄内那银光色的剑锋。
“不得无礼,退下。”景容出声。
琅泊余光一侧,轻垂下头,乖乖将剑收回,退到了一边。
亭内的气氛也被方才一幕搅得有些死气沉沉。
景容扫视着那些学子,嘴里嘀咕了一声,“鸣山书院?”细想一番,霍然点头,笑言,“的确,现下已到并荆境地,再走一小段路程,就临近鸣山书院了。”
众人望之不言!
“算一算,于夫子开创鸣山书院也有四十多年了吧?当年创办不过短短几年,鸣山书院便名声大作,不少官家子弟和富商佳子宁愿放弃国子监的入学资格,也不远千里前来此处求学,甚至,还有不少人以重金为束修之礼,换来入学一年,指望着跟于夫子学之以成。”
景容的话,透着几分文人雅士的言味。
因此,林殊便多看了他几眼,只觉此人气度不凡,衣着翩翩,举手投足之间也绝非寻常家,加上围在亭外那些带剑的人,可想而知,他若不是身份尊贵,便是显赫世家。
他问了一句,“你认识我们夫子?”
“说认识,也不算认识,可说不认识,倒也识得。”景容轻撇一笑,“四十年几前,于夫子高中状元,入了翰林院当高职,偏偏,他是个心性极端且我行我素的人,故此,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人,大概,是因为金笼困不住待飞鸟,他便辞去了官职,到了并荆创建了鸣山书院,人人都道于夫子是个倔气的老顽童,行事作风也与常人不同,听闻,他还出了一套体罚学生的书,各大书院的夫子也好,亦或者大户人家的私教也好,几乎,是人人一本,可种种行径,倒也引来不少人的质疑,但于夫子心性生傲,非但不改,还变本加厉,结果弄得自己臭名昭彰。”
“臭名昭彰”四个字自他口中有力的掷了出去!
将鸣山书院的于夫子说的那是一文不值。
那五个学子听言,心生不平。
有人立刻跳起来反驳辩解,“我们夫子不知道有多高圣,岂是你们这些粗俗之人能诋毁的?上有先帝道赞,后有刻书写传,都道我们夫子乃是圣人中的圣人,所教的学生,不是高智就是文才,你从哪儿听来的一些闲语?就再这里胡说八道,依我看,你们这些人分明思想极端!”
护短!
偏偏——
那学子间竟又有人说,“我倒觉得这位公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夫子的确脾性不佳,而且崇尚的乃是闭儒教学,不仅束人思想和行为,还凡事都要求一丝不苟、严苛到位,可文人儒家的学问,向来都是比较随和的,讲究随心而入、随心而为,偏偏夫子的闭儒教学,却将随心一面彻底打压,导致最终所学不能所用,能考不能闻的弊端。”
闻言,众人目光齐齐转至到那人身上。
此人名商,字卓,也是名山书院的学子,长着一张颇为老实的脸,还算清秀文雅,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睿智之气,不过,他与那些家境殷实的学子们不同,他自小便是个刻苦的苦寒人,入了鸣山书院,单靠的本事。
因学问过人,在书院里,还得了个“在世儒孔”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