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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人,你为何一定要让她接呢?她要是不查,也免得咱们麻烦,再说了,这几天她一直优哉游哉的,不是晒晒太阳,就是逗逗猫,我看,根本就不是来查案的,就是来玩的。”
左尧寻思,“我看这个纪先生城府很深。”
“为何这样说?”
“一个闻名京城的纪先生,绝不会这么简单,她肯定觉得三年前那桩案子有端倪,所以故意在给本官丢难题呢,要是本官真去迎合她玩乐的性子,始终不提那件案子,就会显得本官心虚,还不如将行案一次次朝她送过去,反而让她觉得本官是个好官。”
你想多了。
周捕头点点头,“还是大人英明。”
“对了,你要盯紧了,好好看着他们。”
“是。”
就在旁边的屋瓦上,时子然正在坐在上面,他刚刚从京城回来,正好将两人的话都给听到了。
他身子从屋瓦上跃下,去找景容了。
这几天,景容一直在看这几年来有关赈灾银的案卷。
和他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银子是从京城运送出来的,一路上都没有被打开过,偏偏运送到御府县衙时,打开一看,里面的银子都成了石头,历年来查此案的官员也都盘问过运送银两的人和驿站的人,都说银子没有离开过视线范围,除了官职人员,更加没有人靠近过。
总之一句话,就是无端端不见了!
其中更奇怪的是,查赈灾银的那些官员们,在返京途中都失踪过一阵子,等发现的时候,都死了。
诡异!
他合上案卷,斟了一杯茶。
时子然进来了,拱手,“王爷。”
“恩。”
“现在京城里一团乱了。”
景容抿了一口茶,眼神深了下来,“说。”
“大理寺的余少卿按照王爷反的吩咐,进宫将文谏呈递给了皇上,如实道了刺客的事,另外,最近吏部新上人的尚书彭元海却屡次递折子,凑王爷你插手他们吏部的事,更奇怪的是,通政司却将这些折子一本未筛的递到皇上面前,反倒让皇上多疑了,刺客在大理寺无端被杀,吏部前尚书和通政司的曲大人又都与亦王府有来往,所有这些矛头,都指向了亦王,皇上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猜测是亦王行刺的王爷,又故意联合吏部和通政司弹劾王爷,所以,皇上命令余少卿,关于行刺一事,不准再查。”
“吏部?通政司?”景容眉眼一皱,摇摇头,“不可能,如今正是立储的关键时期,景亦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这样的错误,父皇自来便多疑,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若是这样做,便摆明了说他与六部三司之间有关联。”
“难道是吏部自主的?”
“也不可能。”他否定,“就算吏部真的呈递了折子上去,但通政使的曲大人可不傻,那团火,他没道理要往自己身上烧,可见,吏部和通政司,暗中应该是挂钩的,就算没有关联,这一部一司的背后也必定有一个推手,而那个人,足以让吏部和通政司冒着被皇上怀疑的风险,也帮他做那件事。”
时子然有些不明白了,“那既然不是亦王,会是谁?那人,明显是在帮王爷啊。”
帮?
景容冷笑,“自古朝野中,从来没有‘帮’字一说,只有共同的敌人。”
呃!
也就说,那人幕后推手,也想将景亦推出局?
会是谁呢?
景容思索。
时子然又说,“王爷,还有一件事。”
“何事?”
“说关于公主的,皇上前段日子已经下令,要将公主和去胡邑,嫁给三王子。”
“和去胡邑?”
“是。”
景容沉默了一会,感叹,“那丫头早晚也要嫁人,兴趣嫁去胡邑也不是坏事,至少,将来党争之时,她能全身而退。”
如果,萧妃和景亦真的倒台了,至少,她不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