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参见两位王爷。”
“何事?”
“皇上宣贤王进殿。”
景贤一怔,有些紧张。
眸子一紧。
景容安慰,“放心吧。”
他勉强笑了下,这才随小太监去了。
身后,景容望着他的身影,闷了一口气。
……
到了阜阳殿。
进去后,景贤便一直站在殿中央,许久。
祁祯帝却只顾着批阅奏折,头也没抬一下。
仿佛当他是个透明人!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就这样过了快半个时辰。
景贤虽然已经大病初愈,可是站久了,难免还是会双腿发颤,可他却强撑着,咬咬牙。
终于,祁祯帝合上了最后一份奏折,放到了一边。
张全便端来一杯热茶。
“皇上,喝点茶暖暖身。”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看向殿中规规矩矩站着的景贤。
眉头一皱。
放下茶杯。
“今日你第一次入朝,感觉如何?”祁祯帝的声音低沉,完全像在询问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老头,人家是你儿子,好歹拿出点好语气啊!
景贤毕恭毕敬的回道,“儿臣笨拙,很多东西不是很明白,也自知不及景容和朝中大臣,但往后自会努力学习。”
“嗯,你能有这份心就行,也不枉朕答应景容让你入朝。”
“谢父皇。”
“但你身子才刚刚好,不必太劳累,朕虽准你入朝,可朝中之事你也无需太打紧,顾着自己的身体就行,朝中大事还有景容和朝臣们在。”言外之意显而易见。
说白了,他根本不希望这个儿子掺和到朝堂中来。
名义上是同意了他入朝。
可其实,根本不准他碰朝纲之事。
景贤心中明白,表面上倒也乖顺服从,拱了拱手,“是,儿臣明白。”祁祯帝又嘱咐:“还有,你刚刚出宫,贤王府的事也很忙,朕虽然命礼部为你打点,可礼部也不止忙你府上一件事,所以也命梁宗正过去帮你打点,有何需要的尽管和他说,毕竟你也是王爷身份,贤王府不
能太简陋,否则便有失身份。”
“多谢父皇关心,其实府上已经很好了。”
“现在不和你在同仁殿,该要的,该是得要。”
“是。”
他的语气始终冷不冷,淡不淡的。
祁祯帝放在桌案上的手紧了几丝,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还是咽了进去,挥了挥手,“罢了,你出去吧。”
景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将目光垂下,拱手,“儿臣告退。”
低着头,默默退去。
人走后,祁祯帝却忧心忡忡。
张全看在眼里,稍稍上前,躬身道,“皇上是在为当年一事而烦?”
他叹了一声气,“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十五年,但朕每每想起,何尝不痛心?当着自己亲儿的面将他母妃一碗毒药赐死,他心里岂会不恨朕?朕下令不准他出宫建府,也是因为担心他恨疾至仇啊。”
张全,“如今贤王这般,想必已经释怀,皇上不必担忧。”“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