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这些,我能信吗?”
秉正不急不慢,从腰间拿出三样东西!
两张纸,和一包被黄纸包裹的东西。
他双手颤颤,将其递给纪云舒。“这其中,有一份我写的供词,上面有我的手印,还有那包黄纸里的银票,是当年薛和拿给我的,我没有用!另外一张纸条,是薛和写给我的私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让我几时几刻去哪儿见他,那是他
的字迹,一对比便知!”
纪云舒捧着手中的三样东西,心里很清楚,这是责任!
也是秉正对自己的信任!
她说:“你放心,我会让罪有应得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一切,就拜托纪先生你了!”
“你既是被迫而为,如今又主动说出当年的真相,到时候,我会为你说情,让你能赶回去为你祖母奔丧。”
“多谢。”
“那我先告辞了。”纪云舒朝他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然后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转身问秉正,“还有,文舍闹鬼一事……可是你所为?”
闻言,秉正惨白一笑,往墙上靠去。
闭上了眼睛。
不再说话。
纪云舒也了然明白。
便拿着手中的东西离开了。
牢房中微弱的烛光忽明忽暗,最终还是灭了。
秉正的嘴角上,则一直带着笑……
一炷香后,那份供词、银票和私信就送到了刑部。
暂代刑部尚书的柳河在看到之后,简直难以置信。
当即下令:“来人,立刻去将薛和带来问话。”
很快,秉正举报薛和的消息就传开了。
而在刑部侍卫还未抵达薛和住处抓人前,薛和就率先得知了消息。
他慌不择路,紧张到满头大汗。
手心一紧。
立刻吩咐自己的人:“今日闭门谢客,我出去有点事。”
“是。”
大门一关,他就从后门急匆匆的离开了。
直奔二王爷那延的府邸。
自打上次那延被那拓摆了一道后,可谓是元气大伤。
自己的人接连因为六年前杜慕白的案子被一一罢免,在朝堂之上,就等于四面楚歌。
而为了不波及自己,他只能乖乖沉下心。
本本分分!
这会,他刚从宫里出来,前脚才进,后脚薛和就来登门了。
“王爷,你可要救救我啊!”
“救你?”那延看了他一眼。
此人虽已经是自己的门生,但到底当年也是平阳侯府的门生,所以这其中,还是隔着一层膜。
而若不是看在这个薛和是个才子,将来若是能高中,人了朝堂,也能为自己所用。
否则——
那延根本不会搭理他。
薛和见周围还有人在,不便开口。
便说:“王爷,可否先借一步说话。”
不知此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但那延还是答应了。
允他进了厅,也将其余的人一一遣退。
等人一走,薛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