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恭士林却迟迟不愿说。
“只要你说了,你便会安然无恙,说啊!”
怒吼。
只要一句“我没有杀人”,那么,他就可以安然无恙。
但恭士林还是放弃了。
他苦涩一笑:“爹,我的的确确……杀了人!”
“你……”
“我说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心甘情愿,爹你也无需保我。”
“早知如此,我就该将你连夜送出高定。”恭左相痛心疾首。
“没用的!”
……
最终,恭士林还是被带去了刑部。
李成将大堂里的侍卫一一支离出去。
只剩下他、恭左相和自己的父亲平阳侯。
此时,恭左相还站在原地,目光望着门口,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生生架走。
平阳侯的面色则极尽难看。
毕竟,杀人的是恭左相的儿子。
而下令抓人的,是自己的儿子。
这就等于公然与恭家撕破了脸。
他走到恭左相身侧,说:“恭将军,现在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唯有想办法补救了。”
听到这番话——
“补救?”恭左相冷笑,看着他,“你要如何补救?是杀了你的儿子来补救吗?”
言辞带狠。
咬牙切齿!
平阳侯知道他心里有火:“你应该知道,这件案子已经轰动了整个高定城,也传到了大王耳边,此次案子是阿成负责,他也是无可奈何!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住士林的命。”恭左相完全听不下去他的话:“我昨天就已经找过你,是你口口声声说会解决此事!原本,只要李成不管,不去追究,那么,谁也动不到士林头上,可现在看来,你们李家真是忠臣啊!为了立功,为了在大
王面前彰显你们公正严明,竟不惜毁掉我们几十年的交情。”
声如洪钟。
回荡在刑部大堂内。
平阳侯也只能尽力解释:“士林与文殊毕竟婚约在身,单单这点,我就会保他到底,可是一旦包庇,大王若是知晓,你我都不会有好结果。”
“呵呵。”恭左相不禁失笑,眼里的恨意窜得更深了些,“本以为我们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却没想到,你们是上了岸,反将我恭家的人留在了一条破船上,好!李文世,既然你无情,便休怪我无义!”
随即,他伸手从旁边的屏架上取下一把长剑。
拔了出来。
然后朝自己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狠狠劈了过去。
“砰”的一声。
好端端的一张椅子,顿时被砍成两半。
到底是武将出身!
即便早已卸去一身铠甲,但骨子里的那股气还在。
平阳侯愣住。
恭左相与他说:“从此,我李恭两家,形同此椅。”
说罢,将手中的长剑狠狠丢在了地上。
挥袖离开。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平阳侯看了一眼李成。
满脸怒火。
狠声道出一句:“逆子!”
丢下这两个字,也离开了。
李成便在原地叹气。
心情五味杂陈。
他为了公正,为了找出是谁杀害了杜慕白,不仅得罪了恭家人,还得罪了自己的父亲。而现在,李恭两家由此闹翻,势必会有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