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赤果果的嘲笑啊!
白音原本脸色惨白,但是听得这番话之后,心里顿时涌现了一腔怒火。
就差要抽出自己那把二十米的大刀了!
琅泊觉得不罢休,拿着手中的油灯,直接就坐在了白音身边,举着油灯靠近,说:“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噩梦?说出来听一听。”
让我开心开心。
白音已经完全从噩梦中缓过来了。
他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单,手背上都冒着青筋。
琅泊天生就是喜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人!
他觉得不尽兴。
继续说:“别害羞啊!你倒是说说看,屋子里就咱们两个,有什么不可说的?”
“……”
“你放心,我这人的嘴巴是最紧的,绝对不会说出来,就是王爷我也不告诉。”
“……走!”
“去哪儿?你是要我跟你出去?咱们出去说?”
“我说,走开!”白音狠狠的瞪着他。
琅泊“哎哟哟”了一下:“不就是个噩梦吗?有什么不可说的。”
“你……”
怒火涌上来。
在白音的胸口上熊熊燃烧。
他攥住被单的手越来越紧。
眼瞅着就要跟琅泊干架……
却没想到,他一把将身上的被单掀开,下床出去了。
留给琅泊一个裹着大火的背影!
琅泊觉得无趣极了,打了个哈欠,耸耸肩,嘴里嘀咕着:“不说就不说,跑什么跑?”
然后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去了。
蒙着被子,呜呼大睡。
……
外头,白音出去后,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瓶酒,独自一人坐在长廊下面喝酒。
长廊下挂着一盏灯笼隐隐闪动,光线洒落在他那张惆怅满满的脸蛋上。
十分通红。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的原因。
方才的一场噩梦还在他的脑海中肆意回荡。
不像以前那样越来越模糊,反而十分清晰。
越来越清晰!
他背靠在那根大红柱子上,仰头往嘴里惯了一口酒。
一饮而尽。
酒入了喉,反而让他的惆怅更浓烈了一些。
忽然——
远处吹来一阵冷风,刮动着隅角上的那一盏孤零的灯笼。
白音本能的抬了下手,试图将那股冷风挡去。
等他放下手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了长廊的尽头。
当下,他立刻将手中的酒瓶子放在了地上,起身走了过去。
手也本能的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短刀上。
慢慢靠近的同时,一边问:“你是谁?”
那人站在那里不动。
白音已经将刀抽了出来。
那道身影渐渐靠近,一张脸露在了灯光之下。
是连雀!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连雀说。
“看看,你究竟有何企图?”
“我说了,我只是来看看。”他的声音很轻,一双眼睛,带着可见的忧伤落在白音的脸上,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白音被他怪异的眼神盯得有几分不自在。
便说:“这么晚,你到这里来,究竟……”
“你……真的叫白音吗?”连雀忽然这样问他。如果,他真的是阿瑾,为什么不认识自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