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那晚在破庙,我见你身上戴着一个精致的香囊,绣工极好,断然不是普通人家所绣!也绝对不是你夫人所绣,想来,便是你在外的那个相好送给你的。我见你夫人对你十分惧怕,甚至不敢与你对视,就连说话也小心翼翼,我将馒头塞给她的时候,见她手腕上有淤青,便知道她定是被你虐打,所以才会唯唯诺诺、对你有所恐惧,而你对她
则是一副厌恶之像,若说你是因此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事已至此,你还在做无用的狡辩。”
“呃!”
刘志终于撑不住了。
在一个个证据面前,他再也无法为自己开脱!
一时,便瘫坐在地!
“是,是我杀了她。”他咬牙切齿的承认了!
此话,顿时引来公堂内外一阵骚动。
“真是他啊!”
“竟然杀了自己的老婆,连畜生都不如。”
“还是个教书先生呢!啊呸,误人子弟。”
……
众多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县太爷说:“公堂之上,不准喧哗!”
众人这才闭嘴!
县太爷问刘志:“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你为何要杀人?当真如这位姑娘所说,你是因为心有他人,所以才杀人的?”“没错。”刘志不再狡辩,愤恨的看向被白布罩着的自己夫人,气恨的说,“这些年来,我起早贪黑在授学教书,回到家中还要看到她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整日就跟个鬼魂似的围着我转,我每次都恨不得活活掐死她,我与她成亲了十年,这十年来,她都没有为我生儿育女,这种女人根本就是个废物!奈何我是一名秀才,又是私塾先生,
所以不能明休了她,这才找了这个机会杀了她,只要她一死,我便可跟秀儿姑娘长相厮守!”
所说的秀儿姑娘便是他在外的相好!
为了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妻子。
还是秀才,还是私塾先生。
这几十年的书,怕是都读到屁股上去了!
纪云舒听完,心里有怒,也有伤感。
一时未能忍住,便红了眼。她与刘志说:“你夫人她很爱你,明知只有一张饼,她也全部给你,宁可自己饿着肚子!这样的妻子,世间难求!你说她终日围着你使你烦心,可你是她的丈夫啊!她不围
着你,不跟着你,又能何处去?何处可依?你是读书人,家境不如意,她跟着你的这十年必定吃了许多的苦,可她不离不弃的待你,你呢?”
你呢?
这番话就像一把把刀子似的插进了刘志的胸口。
戳得他血肉模糊。
猛地幡然醒目!
想起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自己寒窗苦读才考中秀才,夫人从未怨言半句,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打理家务。
若不是爱,谁会愿意遭这罪?
他突然懊悔不已。
扑到了自己夫人的尸体上。
“夫人,是我对不住你。”
哭得泣不成声。
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有些东西逝去了,就真的逝去了。
不会再回来。
这虽是一桩让人咬牙切齿的案件。
但案件的最后,却又让人十分惋惜。此案到这里,便也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