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洲了。
这西洲,夜轻歌非去不可,所以夜轻歌为了保命得找点理由方可不去。
西洲诸多强者,摆明了是为她而来。
顾熔柞巴不得夜轻歌去西洲,盼轻歌早点死在西洲,如此回到东洲,还是他顾熔柞一家独大,权势滔天,恢复往日的逍遥痛快。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夜轻歌当真因为顾熔柞不去西洲了,那么千里奔赴西洲的夜轻歌的仇家们,会因此怪罪顾熔柞。
顾熔柞可不是夜轻歌,敢得罪那么多人,还偏向虎山行。
故此,顾熔柞必须亲眼看着夜轻歌步入西洲。
“东帝亲手炼制的丹药,纵使两百万一颗,都是便宜了,说是三四百万一颗,也是物有所值。东帝为本君炼制丹药,本君甚是高兴。”顾熔柞堆满了虚伪的假笑。
他只要再委屈委屈,去了西洲,就不用再受这窝囊气了。
“顾君,你疯了?”张君主错愕,顾熔柞当真要以两百万一颗的单价来买夜轻歌炼制的丹药,是顾熔柞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二君又怎知轻歌得寸进尺,“顾君与本帝情深,本帝甚是欣慰,既然如此,那就以四百万一颗的价格卖给顾君,这四百万,顾君买的不仅仅是丹药,更是见证了本帝与顾君
的情谊,也见证了顾君对神主的钦佩敬重。”
顾熔柞傻眼了,夜轻歌三言两语,就给他戴了高帽子。
顾熔柞终于明白,遇上夜轻歌这样的人,能闭嘴就闭嘴,少说多错。
夜轻歌话里藏针,绵里带刀,字字句句看似无害,实则都是藏着血淋漓的陷阱啊。
事已至此,顾熔柞不得不买夜轻歌的天价丹药,还得佯装出高兴开心的模样。
只是,四百万一颗……这个价格,足以让他倾家荡产了。轻歌见顾熔柞犹豫不决,抬了抬手,道:“看来顾君还是刚不起本帝这个东帝,本帝的确不配为东帝,既是如此,还有何颜面去西洲呢,夜神宫的人,与本帝改道去神域,
前去拜见神主,请求神主废帝。”
张君主是个粗人,虽见多了顾熔柞的阴谋,却从未见过这般明着阴人的。
夜轻歌乃神主亲封的东帝,若是旁人,早就尾巴上天目中无人了。
夜轻歌深知世人不喜她这个东帝,干脆将计就计,谁要是敢在她面前提不喜欢,她就去找神主哭诉,要求神主废帝。
这不是耍泼吗?
就算没人在她面前鄙夷不屑,她要是一个不高兴了,又去哭诉,找神主废帝了。
这一招,真的是百用不厌。
如今不仅仅是顾熔柞了,包括轻歌父亲夜惊风在内的所有八君,以及是龙释天等人,个个瞪大眼睛,全都惊呆了。
他们见过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夜轻歌,也见过身居高位雷厉风行的东帝,也见过她决胜千里,运筹掌中。
还从未见过这般土匪言语,却又笑意盈盈,非要人心甘情愿把金币奉上的模样。
她挖了个坑,非但要人跳进坑里,还要人笑着往里面跳。
真是个十足的变.态!
太变.态了!
小包子抬起头,星星眼闪烁,崇拜的望着轻歌。他要用小本本记下来,要学以致用。